“這……怎麼回事?”報信的婆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之後,往征遠侯府原本的婆子處靠過來,拉了拉衣袖,問道。
那婆子左右看了看,也沒敢說話,她站在後麵表示身份一般,隻伸出手對報信的婆子搖了搖手,示意她彆說話,彆惹事。
報信的婆子有點慌,又看了看左右,看到最前麵靠近屋子處站著的是虞太夫人最心腹的婆子,於是從後麵彎著腰小心的繞過去,到這個婆子身邊才道:“嬤嬤,宣平侯和三位族老帶著人進來了。”
“宣平侯?”這個婆子就是方才走在最後的婆子。
“是,宣平侯和三位往日一直過來的族老。”報信的婆子壓低了聲音道,院子裡太安靜,安靜的詭異。
“來乾什麼?”婆子皺眉,下意識的問道。
“奴婢也不知道,現在已經在過來了。”報信的道。
三位族老時不時的往來征遠侯府和宣平侯府,往日都是有管事的陪著過來,婆子先稟報一聲就行了。
“我去稟報太夫人。”婆子道,宣平侯和三位族老都來了,可見不是小事,她抬腿就要往裡行。
“你乾什麼?”一隻手伸了過來,擋住了她的去路,是老夫人身邊的一個婆子,同樣也是老夫人身邊的心腹。
“宣平侯和虞氏三位族老過來了。”太夫人身邊的婆子冷著臉低聲道,生怕吵到裡麵的主子。
雖然內屋不一定能聽到外麵的動靜,但還是輕一些為好。
“那又如何?總得等裡麵兩位主子說完話才行,宣平侯是晚輩。”老夫人身邊的婆子不讓,壓低了聲音反駁。
“還有三位族老。”太夫人身邊的婆子冷冷的提醒。
兩下主子不對付,下人們又怎麼能心平氣和,更何況這兩位現在在府裡也算是各有份量,誰也不服誰的。
“族老們也可以等一下,必竟我們老夫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太夫人談。”老夫人身邊的婆子半步不讓。
“你讓開。”
“我不讓。”
兩個婆子怒瞪著對方,針鋒相對,誰也沒打算退步。
“好好好,要是有什麼事情,你擔著。”太夫人身邊的婆子被氣樂了,伸手一指對方怒聲嗆道。
“我擔著就是。”老夫人身邊的婆子半步不讓。
“你擔著,你算什麼,一個鄉下來的婆子罷了,你拿什麼擔著,你知道宣平侯什麼脾氣,你憑什麼讓他等著?你以為宣平侯是誰?是虞氏一族現在唯一的侯爺,也是大長公主的親兒子,彆說你擔不起,你主子也擔不起。”
虞太夫人身邊的婆子氣的發抖,“你要死也彆拉著我。”
說著一把推開麵前擋路的婆子,就想衝進去稟報。
無奈這婆子反應也快,反手就拉住虞太夫人身邊的婆子,半步不讓:“我們老夫人在裡麵和你們主子說正事,你一個下人憑什麼打攪我們老夫人。”
說完,用力的一推這婆子。
對麵的也不樂意了,衝上來就反手給這婆子一巴掌,這邊又拉住,兩個領頭的婆子直接動手,其他的丫環、婆子一看都上來幫忙,頓時雙方打成一團。
老夫人今天帶來的人手還挺多,打起來半點沒落下風,甚至一個頂著一個,還多的兩個攔在了屋門前。
虞瑞文和兩位族老一進院子,就看到打成一團的丫環、婆子,臉色驀的沉了下來,他過來是商量在征遠侯府辦法事的事情,特意請了虞氏一族的三位族老,也是為了好說話一些,必竟這是他求到虞太夫人麵前。
若虞太夫人不同意,他就算是宣平侯也沒辦法。
虞氏一族的三位族老其實不想來,這種事情越摻合越不好,自打參合了征遠侯府和宣平侯府的事情,這三位族老覺得裡外不是人,現在要到征遠侯府的地頭上,給宣平侯府的三姑娘做法事。
這事虞瑞文說得出來,他們卻是說不出來。
怎麼有這麼荒唐的事情,自家的事情不在自家府裡辦,卻要到彆人家的府上,這不是讓彆人家晦氣嗎?
這誰家會乾?
不過聽虞瑞文說請到的是上清觀的真人,而且還是從宮裡借出來的,三位族老立時二話沒說就同意了,誰還敢跟皇上對著乾?
既然讓他們走個過場,他們走一走就是,哪怕不成他們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