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信道,求一份平安符,自然也得求到秦真人麵前。
至於宮外,寧妃也派了身邊的嬤嬤出去,一邊打聽征遠侯府發生的事情,一邊警告自己的母親,切不可攪和進征遠侯府的事情,一定要撇清關係,誰上門都沒有用……
征遠侯府出了大事,分到外麵的虞仲陽和虞舒興一起被抓了起來,而後又是寧氏,最後發現庵堂處的那一位虞大姑娘,早就不見了,聽說當初送過來後就不見了的,之後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好好的送到庵堂裡的人居然不見了?
這事不說是駭人聽聞,但至少讓人覺不敢相信,衙門送過去的人,怎麼就會不見了,問庵堂的女尼,也說不清楚,隻說人來了,又走了,然後就不見了,自此就隻剩下寧氏一人,庵堂裡發現人不見了,也找過,但就是沒找到。
甚至有女尼說,可能掉到庵堂後麵的河裡淹死了,這下庵堂裡的人就更不敢多說了。
“姑娘,虞蘭雪當時沒出宮,這件事情沒人查得到的嗎?”明月拿著一碗藥進來,放在邊上,這藥並不是給虞兮嬌吃的,但每天都人熬進來,自打征遠侯府出了事之後,虞兮嬌的身體倒是好了起來,也能開始喝藥吃飯了。
“就算是查到了,也不會說,必竟那是留在宮裡。”虞兮嬌勾了勾唇角,眉眼間少了幾分鬱氣。
“姑娘,征遠侯之死居然也和他們二房有關係,還有征遠侯夫人和蘭萱縣君,這些人居然如此惡毒。”明月道,被挖出來的“血書”,字字血淚,明月當時也是在的,看的很真切,她是跟著齊王府的侍衛一起過去的。
“不知道有沒有關係。”虞兮嬌搖了搖頭。
“既然蘭萱縣君是這麼說的,怎麼會沒關係!”明月道,對於這位自焚也不願意讓寧氏母女得逞的蘭萱縣君,很是敬佩,世家千金往往都很柔弱,出了這種事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
“這事蘭萱縣君也未必知道。”虞兮嬌搖了搖頭,此事又豈會簡單,才鬨的這一出不過是撕下了二房的皮,但他們背後的人呢?
“姑娘,能動征遠侯,奴婢覺得背後之人不但不簡單,說不定還跟宮裡有關係。”明月的聲音不自覺的壓低了幾分。
“你這麼覺得的?”虞兮嬌嫣然一笑。
“不隻是奴婢,奴婢覺得許多人都會這麼覺得的,今天奴婢遇到的人,不管是不是我們府裡的,幾乎都覺得這事蹊蹺,背後應當還有人,不知道是虞太夫人的背後有人,還是虞仲陽的背後有人。”
明月想了想,一臉正色的道。
大家雖然不敢明說,但偶爾提到的意思都有這麼一個,實在是太巧了,安國公府才出事,征遠侯夫人和虞蘭萱就被關起來,而後的一切,如果不是安國公府不能脫罪,征遠侯夫人和虞蘭萱怎麼可能到這種地步。
太巧了,巧的讓人難以相信。
而安國公府同樣是一個未解之秘,一國的公府,一個月就結了案,草率的仿佛是假的,一個月定了罪,滿門抄斬,而後出嫁的女兒和外孫女就出了事情,這事原本已經掩在眾多的流言後麵,現在再一次翻了出來,卻讓人覺得更可疑。
安國公府的事情很明白,是皇上下的旨……
“既然這麼多人覺得,那可能也是真的罷,不過是不是真的,有些話是不能說的。”虞兮嬌容色淡冷了下來。
外祖父一家當然突然出事,而且這事和自己的前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事跟褚子寒有關係,而褚子寒的背後又是誰?
現如今褚子寒人影不見,虞兮嬌不會相信褚子寒已經出事,以褚子寒的心性又豈會真的自尋短見。
那麼,褚子寒人呢?
“姑娘,奴婢明白,奴婢會謹慎的,絕不多言。”明月向來謹慎,也更明白此時虞兮嬌的意思,應了下來,想了想後,忽然又道,“姑娘,寧氏和虞太夫人會不會招出一些線索?”
既然有人,必然背後有線索。
明月就不信寧氏和虞太夫人能咬緊牙關,什麼也不說。
“寧氏……會死。”虞兮嬌看了看明月,唇角微微勾起,笑容涼薄,寧氏一心想害死自己和娘親,不知道這一日落在她身上,會如何?
“會……會殺了寧氏?”明月一驚,但隨既醒悟過來,急問道,“要不要……偷偷留下她的性命?”
“不用!她死的其所。”虞兮嬌搖了搖頭,寧氏需要死,寧氏死了身後之人才會放心,而她現在還沒有能和寧氏身後的寧妃對上的力量,況且寧氏身後未必就沒有人了。
“你一會就去給齊王世子送謝禮,父親準備的謝禮。”虞兮嬌伸手指了指窗邊桌前的一份禮,眼底閃過一絲幽深。
這也是自己送給封煜的一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