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多慮了,您放心,熙兒以後有本王在。”封蘭修再一次保證。
虞玉熙抬起一張哭成淚人一般的臉,滿臉感激的看著封蘭修,封蘭修回眸安撫。
徐安嬌要氣炸了,虞玉熙真是太不要臉了,在靈堂前尚且勾得端王如此,在沒人的時候還不定如何了,怪不得自己一進端王府就受冷落,就衝虞玉熙這個不要臉的樣子就知道,昨天不定說了什麼。
不過她也明白現在不宜衝動,左右看了看之後,叫過一個哭的最傷心的丫環,這丫環就跪在靈柩旁,哭倒在地,看著悲傷不已。
這樣子應當是錢氏的貼身丫環。
“你……過來。”徐安嬌道,伸手指了指哭倒在地的丫環。
紅杏還沒有反應過來,其他的人已經反應過來,有小丫環上前對紅杏道:“紅杏姑娘,這位……貴人讓您過去。”
“誰?”紅杏已經說不出話了,昨天晚上她就草草的睡在靈柩前,今早起來又陪著哭靈,現在頭昏眼花,頭一抬頭一陣陣發暈。
小丫環把她扶了起來,扶到徐安嬌麵前行禮。
“你是侯夫人身邊的貼身丫環?”徐安嬌問道。
“對,奴婢……就是。”紅杏聲音暗啞的幾乎聽不出來,看著她哭的紅腫成線的眼睛,就知道她現在不太好。
“你倒是一個忠仆,當時侯夫人還是你救起來的,說說你們侯夫人是怎麼出的事情,又是救起來的。”徐安嬌問道。
斜睨了虞玉熙一眼,她就不信說說錢氏的慘狀,虞玉熙還有臉和端王兩個眉來眼去,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惡心惡心虞玉熙。
封蘭修的臉色沉了下來,卻顧及徐安嬌的身後的明和大長公主,沒有直接斥責。
“奴……奴婢……”紅杏跪了下來。
“徐庶妃,這是何意?”虞玉熙扶著丫環的手站了起來,滿眼含淚的看著徐安嬌道。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問問侯夫人怎麼出的事情,說不得這裡麵另有緣由,總得查問清楚才是。”
徐安嬌不以為然的道,伸手指了指紅杏,“這事既然和這個丫環有關係,總得問問清楚、”
“多謝徐庶妃,父親已經查問清楚了,母親身體不好。”虞玉熙並不想重複當時的事情,長睫落下,無聲的拒絕,神色哀婉可憐。
封蘭修又皺了皺眉頭,徐安嬌如此可真是不甚體麵,靈堂上還有其他人過來祭拜,卻也不便在這裡嗬斥徐安嬌。
虞玉熙的話很好理解,其實不隻是她,任何一個身為死者嫡親之人,都不願意再提這種悲痛的事情,查問的時候就算了,若是無緣無故再提一遍,就相當於往她們的心上再紮刀了。
“虞側妃,侯夫人如此過世,總是有些未儘之意,必得問問清楚才是,否則九泉之下侯夫人未必安寧。”
徐安嬌也不是真的傻,問的時候還特意的假惺惺的抹了抹眼淚,“我以前看到宣平侯夫人的時候,覺得她就是一個脾氣溫和的,性情也好,現在怎麼就……突然之間出了這種事情,總是要問問才是。”
虞玉熙抿了抿唇,沒說話。
錢老夫人又側過頭抹起了眼淚。
徐安嬌心裡得意,伸手指了指紅杏:“來,你說說清楚……”
虞玉熙忽然開口打斷了徐安嬌的話:“多謝徐庶妃的好心,但母親的事情……也是意外,誰也沒想到的。”
“意外?”徐安嬌眼睛一瞪,就要嘲諷。
“對,就是意外,母親的事情是一個意外,她也不想的,徐庶妃還是不必多問了。”虞玉熙難得的強勢阻止了徐安嬌的問道。
所謂意外,也的確是宣平侯府對外表述的意思,雖然都知道錢氏是自己跳的井,但為了體麵,還是說意外,錢氏下雨天不小心掉到井裡,丫環救上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至少這種說法維護了宣平侯府的體麵。
其實最好說是得病沒的,等這事了了,讓父親想想法子,改一個體麵的死法,這種事情就算知道,大家也是能理解的!
“意外……”徐安嬌忍不住又要開口,可這一次依舊被虞玉熙打斷,沒理會她,對紅杏道:“紅杏,你起來幫我一下,讓我看母親最後一麵。”
說著就要往棺槨而去,竟是半點也沒理會徐安嬌的意思,直接就把徐安嬌給晾在這裡了。
有拜祭的客人看到這一幕,雖然不敢多說,目光卻狐疑的看過來,莫名的讓徐安嬌覺得受了羞辱。
虞玉熙居然敢這麼讓自己沒臉,臉色驀的鐵青起來,徐安嬌今天就是來找事,抬眼看到虞玉熙已經到了棺槨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走了過去,她就不信找不到虞玉熙半點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