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從來沒有問過齊王世子的事情,之後……倒是問過勇王的一些事情。」張宛音一臉正色地道。
太後雖然沒有下旨,李相宜自己已經明白最後要進的是勇王府,對勇王多關注一些也是正常。
「王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張宛音說完,猶豫地問道。
「因為她上門去宣平侯府挑釁,齊王世子當街攔下二弟理論。」封蘭修低緩地道。
「王爺!」張宛音一驚。
封蘭修不讓她多說,目光掃了她一眼,警告道:「李姑娘雖然是住在鎮南侯府的,但此事是太後的意思,也是宮裡的意思,和我們王府沒有關係,你是端王妃,和李姑娘不必走得過近,我們府上……已經受她牽連頗深,就算這一次事情沒什麼,以後她也是勇王府的人。」
張宛音和李相宜之前走得頗近,封蘭修也沒說什麼,隻是現在卻是不必,這是勇王府的事情,和自家無關。
「王爺,太後娘娘當日吩咐妾身,讓妾身多照顧李姑娘,說她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現在又住在鎮南侯府。」
張宛音委婉的解釋,不動聲色地把太後抬了出來。
「讓她住到鎮南侯府是太後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封蘭修看向張宛音,眼底閃過一絲幽寒。
「王爺,自然是太後娘娘的意思。」感應到封蘭修的審視,張宛音自然什麼事情都往外推。
張宛音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失誤,把李相宜推到了風口浪尖,也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這時候錢老夫人的事情,就沒那麼重要了,畢竟是不是真的她現在也不確定,她隻知道端王有些懷疑她了。
張宛音一心想消除這件事情的後遺症,卻沒想到這件事情的後果,比她想象的更嚴重許多……
這件事情還有後續……
封煜當街攔下勇王的事情,也傳到了宣平侯府,虞瑞文聽聞此事之後,越發的覺得小女兒委屈。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混蛋啊!
但凡太後和皇上同意退婚,他就立刻同意,甚至不需要做戲,他是真的想兩家的親事沒了。
虞瑞文是越想越難過,越想越生氣,最後一個人在書房坐下抹起眼淚,憋屈得不行……
虞兮嬌聽到這事,很平靜。
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明白封煜的處境,再從皇上和太後的角度看問題,許多事情就顯得明朗了許多,事情雖然鬨得大家不愉快,至少也在皇上覺得可控的範圍之內。
明月知道的更清楚,她得來的消息是最新的,也是最可靠的:「去了勇王府,勇王殿下說會以後好好查一查,想安撫住世子,世子不同意,覺得勇王殿下在推脫,讓勇王殿下直接去宣李姑娘過去。」
明月笑嘻嘻的道,這位心懷不軌的李姑娘,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的,處處挑釁自家姑娘,還真的以為她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一個。
虞兮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把麵前的冊子往前推了推:「這名冊不要了,還給齊王世子。」
「姑娘您不查了?」晴月正巧進來,看明月收拾起冊子,好奇地問道。
「不必查了,此事和我們無關,端王妃說不得喜歡。」虞兮嬌微笑,手在冊子上輕輕敲了敲。
「姑娘,您覺得端王妃會信您那天的話嗎?」明月笑了。
「不信!」虞兮嬌道,「為什麼信呢,一次次地說得和她想象中的有差距。」
「那姑娘為什麼要提錢老夫人?」晴月一直好奇這話,現在忍不住問道。
「雖然不信,但端王妃謹慎,總得派人去看看,現如今府外不方便,所有人都盯著端王府,但在府內還是很簡單的,我
的那位二姐一直病殃殃的在端王府,順便打聽一下算不得什麼大事。」
虞兮嬌笑了,唇角微微勾了勾。
虞玉熙也罷,張宛音也罷,兩個人都不是好惹的,現在兩個人也算是相安無事,一方麵當然是因為虞玉熙一直病著,可能現在兩個人見麵的機會都沒怎麼有,另一方麵也是張宛音忙著處理府裡的事情。
徐安嬌的事情,兩個人都有嫌疑,這個時候自然都得小心謹慎,生怕惹禍上門,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兩個人現在都在某一方麵示弱。
但張宛音如果主動上門就不同了……
「且等著吧,看看端王府以後的行事。」虞兮嬌目光看向端王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