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可能……你自己想想就明白了。”虞兮嬌道。
“祖母……這些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虞玉熙難以接受,淒聲道,“祖母……如果……如果三妹妹說的都是真的……那……那我算什麼,我算什麼啊!”
眼淚再次滾落下來,虞玉熙手捂著胸口,痛得不能呼吸:“我母親……我母親她又算什麼……所有的一切……都算什麼……”
錢老夫人白算計了,錢氏也白算計了,以宣平侯嫡女的身份,成不了皇子正妃,但想成為一個皇子側妃還是極簡單的,甚至可以說如果成為皇子側妃,這身份也是直逼正妃的,比之現在的虞玉熙被人詬病的處境要高許多。
“祖……祖母……”虞玉熙手伸著似乎想拉住安和大長公主的手,最後卻無力地倒了下來。
連連受打擊,粉碎了虞玉熙的驕傲,而今的她看著就像是風燭殘年似的,再承受不住!
“娘娘,娘娘。”金玉驚呼著撲上前去,抱著虞玉熙大哭起來……
“王妃,王爺還沒有回來。”一個丫環匆匆地進屋稟報。
張宛音手頓了頓之後,揮揮手。
丫環退了下去。
“王妃,會不會出什麼事情?”玉碧不安地道,眼底閃過一絲焦慮。
“能有什麼事情,王爺走的時候就對王妃說過了。”玉硯不以為然地道,伸手替張宛音送上茶水。
她才進門,比著玉碧穩重許多。
“會不會是虞側妃又鬨什麼妖娥子?”玉碧還是不放心,這位看著病弱弱的虞側妃可不好對付,她們跟在王妃身邊的人,是深有體會。
即便是王妃這般聰慧的人,對上虞側妃的時候,有時還得吃虧。
明明自家王妃才是正妃,虞側妃不過是一個妾罷了,怎麼就讓自家王妃不得不退避。
“王妃這事明明是虞側妃自己的事情,跟您有什麼相關!”玉碧越想越覺得生氣,“王妃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還要操心虞側妃的事情,王爺真是太偏心了。”
張宛音接過茶水喝了一口,而後冷冷地看向玉碧:“以後這種惹事的話彆說。”
“虞側妃明明很奸猾。”玉碧不服地低聲道,之前還誣陷過王妃,如果不是王妃聰慧,那一次王妃就得折在裡麵。
玉碧覺得自家王妃實在是太大度了,居然還幫著虞側妃想主意。
見丫環憤憤不平地嘟囔,張宛音笑了:“這並不是虞側妃的事情,是王爺的事情,如果能讓王爺滿意,我做出讓步也是可以的。”
“王妃,您讓她的還少嗎!”玉碧越發的憤憤不平起來,“當初在宮裡的時候,從來都是彆人讓王妃的,哪有誰讓王妃一讓再讓的,王爺也真是的,明知道虞側妃對王妃心懷惡念,卻還讓王妃幫她。”
“慎言。”張宛音的臉色一沉。
“王妃,奴婢隻是氣不過……”玉碧委屈不已。
“就算再氣不過,也不能胡言亂語,玉碧,我之前就提醒過你,這是端王府,不是太後娘娘的淳和宮。”張宛音冷了臉。
玉碧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聲音微微顫抖:“王妃,是奴婢……奴婢失言了,奴婢以後不會了。”
張宛音長歎一聲,伸手把她扶了起來,好言相勸:“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也明白你是一心一意地為了我,可方才的話卻是不能再說了,若是傳說出去,到時候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
玉碧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聲音哽咽:“王妃,奴婢明白,奴婢不會在外麵胡言亂語的,奴婢隻是心疼王妃,王妃這麼好,王爺卻看不到,隻……隻看到虞側妃,如今還拿她的事情讓王妃想辦法,王妃真的是太委屈了。”
“好了,傻丫頭,擦擦眼淚,彆讓人看到了笑話,這事,我不委屈。”張宛音柔聲笑道。
“王妃……”
“是不是覺得這事王爺做得不對?”張宛音反問。
玉碧一邊擦眼淚一邊點頭:“王妃太委屈了。”
“不委屈,這事……其實很好辦……虞側妃雖然沒說具體是什麼事情,但能讓她和宣平侯之間產生隔閡,甚至一度不能回宣平侯府去,必然也是大事,虞側妃再掩著也沒用。”
張宛音感歎一聲,身子往後微微一靠,“若我早知道虞玉熙外強中乾,也不會留到她現在。”
現在倒是晚了。
“王妃,您是說虞側妃其實沒有背靠宣平侯府的?”玉碧沒聽懂,一臉茫然,玉硯卻是已經聽懂了,若有所思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