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果然都是注定的……
宣平侯府的酒宴辦的並不大,辦的隻是中午,晚上不辦了。
京城這邊成親的女方,辦的基本上都是中午,至於晚上,也就隻有親近的幾家過來再吃一頓。
宣平侯顯然沒這個心思,看著哭成一團的宣平侯,虞氏族人暗中搖頭,沒辦法,這位就這個性子。
新人離開後,賓客們也一一告辭,主子們都去休息,留下的是一個管事在忙著。
晚上沒打算辦宴會,也就沒準備其他,下人們忙忙碌碌,沒人注意到宣平侯府的幾位主子,悄悄的離開了。
來往的賓客太多,府裡又太忙,一家子上了一輛馬車往城外過去。
明和大長公主已經死了,城門口也恢複了往日的情景,不需要再查的嚴實,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還是在城牆上,這會幾個守衛還在暗中議論,看到有馬車過來,隻是稍稍看了看之後就放行。
一家子,一個看著慈和的老太太,一位哭的眼睛都紅的中年男子,還有一位一直在安慰中年男子的女子,另一位應當也是侍候老太太的下人,沒什麼異常,明和大長公主已經死了,否則這樣的老太太出城,可得好好的查一查。
馬車順利的出城,安和大長公主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明和大長公主出事,今天其實未必能出城。.
她之前是做了最壞的打算的,沒想到昨天晚上就出了那樣的事情,也算是給她行了方便之門。
對於明和大長公主的死,安和大長公主隻有兩個字“活該”。
明和大長公主走到這一步,其實都是咎由自取的,當初她那麼囂張,現在想起來應當說的都是真的,否則皇上怎麼會一直讓著她,甚至把自己的女兒逼走,逼死,隻為了讓明和大長公主喜歡。
是的,隻為了他們的喜歡,就要害了自己女兒的命。
皇上向來標榜仁義、重情義,其實都是假的,兮兒說的對,越缺什麼,就越想讓人稱讚他什麼,皇上從來就是虛情假義的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一個人,否則當初也不會逼著女兒遠嫁。
如今他和明和大長公主兩個,也不過是狗咬狗罷了。
“母親,兮兒沒事吧?”虞瑞文還是有些愁,想到女兒這會還在京城,他又傷心起來,他其實是可以留下,讓女兒先走的,女兒留在京城,他實在不放心。
安和大長公主睨了兒子一眼,肯定的道,“兮兒有齊王世子在,不會有事。”
這話仿佛給了虞瑞文主心骨似的,立時臉上露出笑容,“母親說的對,還有齊王世子在,這小子太狡猾了,有他在兮兒一定沒事。”
“你怎麼就不狡猾呢?”安和大長公主看著兒子反問。
虞瑞文臉上的笑容一僵,然後馬上又擠出了笑容,一拍胸脯,“兒子最正直了,怎麼懂這些東西,母親放心,以後兮兒如果受欺負,兒子就算是拚上一條命,也得給兮兒出氣,絕對不能讓他欺了兮兒去。”
他這個老父親,其他能耐沒有,護著女兒可沒問題。
虞瑞文這是完全忘記了他之前配合封煜行事的時候,一小半是配合他,另一大半可是真的被氣的夠嗆,是真情實感,完全是被牽著鼻子走的。
當然,他現在想起來覺得是自己體恤封煜,否則哪容一個小子牽著他的鼻子走,一切為了母親和兮兒,他可以演的更好,這一點是虞瑞文最滿意的。
“齊王世子對兮兒是真心的,無需你多去攪和。”安和大長公主瞪了他一眼,“不懂就不要去瞎指揮。”
兒子的能力,也就隻能當一個富貴閒人,掌不了權,也不能掌權。
“母親,兒子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怎麼會瞎提揮,兒子以後就陪著母親就是。”這一點虞瑞文自己也是清楚的,馬上笑著表態。
看著兒子這麼一副無能的樣子,安和大長公主除了感歎也隻能感歎,兒子沒有撐起他父親的本事,幸好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這麼多年能保全一家子,他其實也是功不可沒,有些事情自己沒有明說,兒子其實也不是一無所知的。
“我之前騙齊王世子說兮兒不是我們家的骨血。”安和大長公主低緩的道。
“母親您怎麼能說這樣的話。”虞瑞文急了。
“齊王世子說隻要兮兒還是兮兒,他不在意她的身份,如果我們不要兮兒,他可以給她另換一個身份,配得上他齊王世子的身份。”
安和大長公主繼續道,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笑意,在那一刻,她清楚的知道齊王世子是真的對孫女上心。
不在於她是自己的身份,隻在於她自己。
她當初沒有為女兒擇一個好的夫婿,如今外孫女可以了,女兒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