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在這裡多謝了。”楊廣煜朝他拱了拱手,旋即看向賈師爺又道,“也多謝賈師爺了。”
賈師爺臉一沉。
他還什麼都沒答應,可聽楊廣煜的話裡麵,似乎認定他已經答應什麼了一樣。
不過,他沒有馬上翻臉,想要聽聽楊廣煜把他們找來到底為了何事,是不是真如戶房那位說的那樣,為了來財賭坊的事情。
楊廣煜繼續說道:“二位對虎字旗怎麼看?”
說到正題,戶房主事坐正了身子,伸出去的筷子也收了回來。
賈師爺兩根手指扣在酒杯上,開口說道:“楊書吏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楊廣煜看了看賈師爺,也看了看戶房主事,這才說道:“想必就算我不說,二位也清楚虎字旗的底細,隻不過因為一些原因,才得以洗白了身份,在咱們靈丘又是開鐵場,又是弄騾馬行,甚至幾個城外的莊子都被他們用巧取豪奪的手段弄到自己手中,但終究逃不過一個匪字。”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看了同桌的另外兩個人。
賈師爺和戶房主事沒有接話。
楊廣煜又道:“以往他們在城外也就算了,如今手伸進了城裡,斷了不少人財路,想必二位也都損失不小吧!”
“我是個粗人,楊書吏不妨直說,用不著拐彎抹角。”戶房主事開口說道。
“那我就直說了。”楊廣煜說道,“虎字旗手裡掌握東山鐵場,又有騾馬行的生意,徐家莊也是一個聚寶盆,二位看著這麼大一塊肥肉就不眼饞嗎?”
坐在上首座位上的賈師爺手一抖,猶豫著說道:“你,你要對付虎字旗?”
楊廣煜微微一搖頭,說道:“不是我,是咱們。”
說著,他手指在他們三個人身上打了個圈,意思是他們三個人。
戶房主事認真的看了楊廣煜一眼,沉聲道:“眼饞又能如何,憑咱們三個人根本動不了虎字旗,而且今天這番話要是傳出去,相信不出三天,咱們三個人的屍體就出現在城外的水溝裡。”
楊廣煜笑道:“光憑咱們三個人肯定不行,可要加上守備府呢?”
說完,他笑眯眯的看著同桌上的另外兩個人。
賈師爺抓在酒杯上的手一顫,杯中酒出現一道波紋。
“這麼說楊書吏你是帶守備府那位大人出麵,請我和賈師爺吃這頓飯?”戶房主事看向楊廣煜。
楊廣煜沒有否認,反倒勸說道:“實不相瞞,守備大人早就知曉虎字旗的底細,隻是苦於沒有確鑿證據。若是二位願意合作,將來虎字旗一除,自然少不了二位的好處。”
戶房主事麵露沉思。
“楊書吏找錯人了,在下恐怕幫不了守備大人。”賈師爺站起身道,“衙門裡還有不少公務,就先告辭了。”
說完,他離開座位,朝外麵走去。
坐在座位上的楊廣煜開口說道:“賈師爺就甘心一輩子做一位師爺?”
賈師爺掀開簾子的手忽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