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門關上,你守在外麵,彆讓人靠近。”範永鬥朝一旁的範管家擺了擺手。
範管家走到屋門外,雙手各抓一扇門,往外一拉,合到了一處。
隨著屋門關上,屋中的光亮一下來暗了不少。
黃雲發幾個人越發好奇起來。
到底是什麼主意,居然還要背著人,防備著有人偷聽。
範永鬥說道:“幾位真的不在等等京城的消息了,準備與虎字旗在草原上一決高下?”
“範會長,你快說到底是什麼主意吧!”王大宇性子較急,忍不住催促。
“好吧,既然幾位這麼想知道,那我現在就告訴大家。”範永鬥說道,“雖說咱們範記商會沒辦法在草原上開設商鋪,但是以咱們幾家的財力,遠遠超過剛剛崛起不足兩年的虎字旗……”
反應最快的梁嘉賓突然說道:“範東主的意思是用壓低價格的辦法,把虎字旗擠出草原?”
範永鬥笑著點點頭。
屋中的其他幾個東主紛紛皺起了眉頭。
這個辦法可以是可以,可誰也不知道這個辦法要實行多長時間,若是時間太久,他們也會傷筋動骨,畢竟與北虜做生意,是為了賺銀子,不是給北虜送銀子。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黃雲發詢問道。
範永鬥放下手中蓋碗,說道:“除了這個辦法,幾位有什麼好辦法儘管說,如果合適,也可以用你們的辦法對付虎字旗。”
“咱們可以請馬匪出手。”王大宇開口說道。
範永鬥冷笑道:“這個辦法幾位難道沒有用過?至於結果怎麼樣相信就不用我說了。”
王大宇臉色一紅。
當初他們派去截殺虎字旗車隊的馬匪,最後活著逃回來的不足二十人,自那以後,草原上的馬匪再也不接關於虎字旗車隊的生意。
“幾位,如果你們不願意等朝廷出手對付虎字旗,那就隻有我說的辦法最為可行。”範永鬥語氣淡淡的說。
黃雲發說道:“咱們若是壓低了價格,可板升城那些漢商呢?他們要是不願意怎麼辦?”
“對於這一點我已經考慮好了。”範永鬥說道,“咱們隻要把價格壓的足夠低,給那些漢商留出利潤,他們自然會站在咱們這一邊,而且虎字旗在草原上的貨賣的越多,也會讓那幾家漢商少賺不少銀子。”
梁嘉賓突然開口說道:“看來範東主早就深思熟慮過怎麼對付虎字旗了。”
屋中的另外幾個人同時反應過來。
原本他們是來找範永鬥說田生蘭等人的事情,不知不覺中,他們卻被範永鬥引導著去想著如何對付虎字旗。
範永鬥看向梁嘉賓,說道:“若是梁東主不喜我說的這個辦法,梁東主可以再說一個旁的辦法,隻好辦法好,我範某自然全力支持。”
梁嘉賓語氣一噎。
對於如何對付虎字旗,他確實沒有更好的主意。
大同官麵上,他們梁家沒有經營出多少關係,而且大同是虎字旗的地盤,從巡撫總兵到下麵的守備把總,都被虎字旗收買,想要借助大同官麵上的力量對付虎字旗根本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