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放火燒自己的東西?”陳立雲愣了一下,問道,“他們為什麼要燒貨倉裡的貨?”
田生蘭搖了搖頭,說道:“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我就知道燒完了這些貨物之後,蒙古右翼大汗便宣布驅逐範記商會的人,以後草原上的商道隻留虎字旗一家經營。”
“十幾萬兩銀子就這麼沒了。”陳立雲感歎的說了一句。
他們陳家幾代人積累下來,也不過是十幾萬兩銀子的家業。
“喝茶,一會兒茶都涼了。”田生蘭用手指了指陳立雲手邊的茶杯,然後自己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就在這時,一名田家下人來到書房裡,恭敬的說道:“老爺,梁東主和王東主來拜訪您,這是他們的拜帖。”
田生蘭接過拜帖看了一眼上麵的名諱,隨後對陳立雲說道:“梁嘉賓和王大宇兩個人到我府外了。”
說著,他晃了晃手裡的拜帖。
陳立雲眉頭一蹙,說道:“這兩個家夥是無利不起早的主,之前在範記商會的時候,就是因為不甘心一直賠銀子,從範記商會退了了出來,現在來拜訪你,我看十有八九是他們也知道範記商會敗給虎字旗的消息了。”
田生蘭微微點了下頭,說道:“咱們倆想到一塊去了,隻可惜這兩個家夥運氣好,提早退出了範記商會,讓他們逃過了一劫。”
陳立雲說道:“讓這兩個家夥進來吧,咱們正好看看他們找你來要做什麼?”
田生蘭點了下頭,轉而對送信的那下人說道:“去把兩位東主請進來吧!”
下人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時間不長,梁嘉賓和王大宇兩個人被帶到了書房。
“原來陳東主也在。”
來到書房,梁嘉賓朝田生蘭拱了拱手,旋即又朝陳立雲也拱了拱手。
“二位東主快請坐,來人,上茶。”田生蘭熱情的招呼兩個人坐下。
王大宇坐下後,左右看了看,說道:“田東主,你這書房可真夠暖和,若不是沒看到炭火盆,我還以為屋裡點了兩三個炭火盆。”
田生蘭笑著說道:“我這裡不用炭火盆,用的是煤爐,燒起來方便,比用炭火盆取暖強不少。”
“這個就是煤爐吧!”梁嘉賓用手指了指屋中的爐子。
“梁東主好眼力。”田生蘭誇了一句,又道,“這個確實是煤爐,裡麵燒的是煤球,比用炭火盆乾淨,還暖和。”
“這可是好東西。”梁嘉賓站起身,圍著煤爐轉了一圈,說道,“敢問田東主,這個東西是從哪裡弄到的?回頭我也弄一個,冬天燒這個煤爐取暖,比用炭火盆強多了。”
田生蘭笑著說道:“我田家的鋪子裡就有賣,三十八兩一個。”
“回去我一定讓家裡的管家買上幾個擱家裡。”說著,梁嘉賓退回到座位上。
平常他們家中燒的都是木炭,嗆人不說,燒過後的木灰飛落的哪裡都是,人在屋中呆久了時常會出現咳嗽,嗓子不舒服的情況。
田生蘭笑了笑,旋即問道:“二位可是難得的貴客,平時難得一見,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二位來我府上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