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爺瞅了他一眼,解釋道:“這兩個人是貴人身邊的護衛,全都是見過血的狠角色。”
兩句話的工夫,兩個人走到了要去的屋門前,鄭爺上前推開屋門,帶著徐順平走了進去。
一進屋,幾名青壯漢子就把兩個人圍了起來,其中一人重新把房門關上。
“黃爺,您要的人帶來了。”
那位鄭爺一臉謙卑的看著坐在屋中的一名青壯漢子。
黃鴻手裡吹了吹手中蓋碗裡的茶水,輕輕啜飲一口,蓋好蓋子,問道:“他就是徐順平?”
“對,他就是徐順平,大同巡撫的族侄。”鄭爺連連點頭說。
黃鴻放下手中的蓋碗,看著徐順平,說道:“這麼說你也是靈丘徐家的人了?”
“你們請本少爺過來,難道就是這樣待客的?”
麵對眼前這個求上門之人,徐順平再無之前在鄭爺麵前的小心恭謹,反倒略顯幾分飛揚跋扈。
在他想來,這人把他請來,自然是想要巴結巡撫,而他是巡撫的族侄,那就要擺出巡撫族侄的譜來,不然彆人怎麼可能把銀子乖乖交給他銀子。
鄭爺神色怪異的看了一眼徐順平。
黃鴻淡笑一聲,道:“我可沒說是請你過來,隻是讓人把你帶過來。”
說著,他抽出一把匕首,紮在了邊上的桌麵上。
見到這一幕,徐順平嚇了一跳,急忙看向一旁的鄭爺,說道:“鄭爺,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有貴人請我過來嗎?”
鄭爺耳關鼻鼻觀口,一言不發。
“我沒時間聽你說廢話。”黃鴻一把拔出匕首,手指捏了捏匕首的尖頭,嘴上說道,“我問你,巡撫衙門的那些人來靈丘做什麼?”
徐順平偷偷瞄了一眼黃鴻手裡的匕首,結巴著說道:“我,我可是巡撫的族侄,你們要是敢動我,巡撫大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聒噪!”黃鴻一扣匕首,對一旁的青壯漢子說道,“讓他清醒清醒,了解一下自己的情況。”
啪!
那青壯漢子掄圓了手臂,一巴掌抽在了徐順平的臉上。
徐順平一頭栽倒在地上,半張臉立時腫了起來,有血絲流出來掛在了嘴角上。
“現在清醒了嗎?”黃鴻俯身看向徐順平。
徐順平身子一顫,求助的看向一旁的鄭爺,說道:“鄭爺,這是怎麼個情況?你不是有貴人要見我叔父,托關係找到我這裡。”
鄭爺同情的看了一眼徐順平,勸道:“黃爺問你什麼話,你就老老實實回答吧!”
之前他也以為這位黃爺找來徐順平是有事相求,現在他看出來了,這根本不是有事求人的樣子。
“看來剛才那一巴掌沒有打清醒,還要再清醒清醒。”黃鴻手裡把玩著匕首說。
徐順平打了一個激靈,急忙說道:“我說,我說,張幕僚帶小的來靈丘是為了告狀的。”
黃鴻手裡把玩著匕首,頭也不抬的問道:“告誰的狀?”
徐順平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周圍的幾名青壯漢子,這才說道:“張幕僚讓小的狀告虎字旗東主劉恒,告他謀財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