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張文合說道,“虎字旗的人未必會對黃安動手,不過既然來到了靈丘,總要儘可能的搜集一些關於虎字旗的罪證。”
炮場裡。
黃安站在幾間屋子的前麵,用手一指,問道:“這幾間屋子是做什麼用的。”
“裡麵存放製造鞭炮用的木炭硫磺等物。”黃重在一旁解釋了一句。
不過,黃安還是打開屋門挨個屋子看了一遍,確定和黃重說的沒有不同之後,這才從屋中退出來。
搜查完這幾間屋子,他又用手一指相連的一個院子,問道:“那裡是什麼地方?”
“炮場。”黃重笑嗬嗬的說了一句。
黃安快步走過去,穿過一道門,見到眼前一大片平整好的空地。
這麼大一片空地,他哪裡還能猜不出來,這裡便是虎字旗鑄炮測炮的地方。
隻不過沒有證據,光是一片空地也說明不了什麼。
當最後一間屋子被搜查完,黃安帶著人從炮場裡麵退了出來。
哪怕明知道這裡是虎字旗鑄炮的炮場,可裡麵一點罪證都沒有留下來,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有找到。
來到炮場門外的馬車跟前,他低聲對馬車裡的張文合說道:“張先生,下官搜查過了,確實什麼都沒有,看來他們應該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把和鑄炮有關的東西全都搬走了,一點罪證都沒有留下。”
馬車裡的張文合說道:“偌大一個炮場,肯定不止一門炮,就算搬走,又能搬到什麼地方去,靈丘是你的地界,你想想,他們能把炮場搬到哪裡?”
黃安沉吟片刻,才道:“下官到是知道一個地方,虎字旗的人有可能把炮場挪到那裡去。”
“哪裡?”張文合問道。
“虎頭寨。”
“虎頭寨?”馬車裡的張文合說道,“這是什麼地方?也在靈丘?”
黃安說道:“虎頭寨是靈丘境內的一座山,最早那個劉恒就在虎頭寨山上占山為王,如今山上有虎字旗的酒坊,現在想來,這裡的炮場恐怕也搬到山上去了。”
“若是讓你去虎頭寨,你能否找到虎字旗鑄炮的罪證?”馬車裡的張文合問道。
“這……”黃安遲疑了一下,說道,“很難,虎頭寨易守難攻,如若炮場真的在虎頭寨山上,劉恒一定不會讓下官輕易上山。”
張文合說道:“你有守備大營的兵馬在,湊出七八百人應該不成問題,還怕拿不下一個虎頭寨?”
黃安遲疑了一下,說道:“守備大營的兵馬被陳玉勝和王同兩個千戶把控,以陳王兩個千戶和虎字旗之間的關係,下官很難調動守備大營的兵馬去虎頭寨。”
“這麼說就算知道虎字旗的炮場在虎頭寨,你也沒有辦法找到虎字旗鑄炮的證據了?”馬車裡的張文合語氣中帶著不滿的口吻。
“下官無能。”黃安說道,“若是巡撫大人能夠派兵來靈丘,下官一定能找到虎字旗鑄炮的罪證。”
“什麼事情都讓巡撫大人去做,那還要你做什麼。”張文合不滿的說道。
“是,是,是,張先生說的是。”黃安連連賠罪。
張文合知道事以不可為,便道:“回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