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他突然開口說道:“這不對,他們遇到的不像是馬匪。”
“不是馬匪?”張洪眉頭一蹙,嘴裡重複了一遍。
邊上的王勤說道:“不可能,屬下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馬匪。”
“說不定是彆人裝成的馬匪。”黃鴻說了一句,然後走了過來,把手中大部分箭矢往前一遞,嘴裡說道,“你們看這些箭矢。”
王勤伸著脖子看了一眼,說道:“箭矢能有什麼不同?都一樣。”
張洪接過箭矢,放在手中打量了一遍,說道:“確實,這些就是普通的箭矢,在草原上很常見。”
“你們不覺得這些箭矢太齊整了一些嗎?馬匪怎麼會有如此好的箭矢用。”黃鴻提醒了一句。
張洪再次打量一遍手裡的幾支羽箭,皺著眉頭說道:“你這麼一提,還真是,這些箭矢模樣都差不多,連箭尾上的尾羽都一樣。”
王勤走到大車的邊上,又從上麵拔下來幾支箭矢,然後朝著張洪說道:“營正,這些箭矢真和黃副司局長說的一樣。”
“你是說使用這些箭矢的人有問題?”張洪看向黃鴻。
“恐怕是了。”黃鴻說了一句,旋即又道,“這支車隊是誰押運的?”
“是我。”手裡拿著箭矢的王勤說道。
黃鴻看向王勤,道:“你們能夠護住車隊回來,肯定殺死過一些馬匪,不然他們不會這麼輕易放你們回來。”
王勤點了點頭,說道:“這一次遇到的馬匪比一般的馬匪更難對付,殺死了十幾個馬匪,才把他們擊退。”
“被打死的馬匪屍體你檢查過嗎?”黃鴻問道。
王勤一搖頭,說道:“這事說來也怪,雖然有馬匪被打死,可屍體都被他們的同伴帶走了,一具都沒留下。”
旁邊的張洪眉頭一蹙,說道:“馬匪大多都是無情無義之輩,怎麼可能會帶走自己同伴的屍體。”
“很簡單,因為根本他們就不是馬匪。”黃鴻冷笑一聲。
張洪看向黃鴻,等他解釋。
就聽黃鴻繼續說道:“馬匪用的羽箭都是自己打磨,什麼模樣的都有,更不會隨意把自己的羽箭給彆人用,但你們看這些羽箭,都是一種手法打磨出來,而能用這種羽箭的人,向來隻有那些蒙古台吉手下的甲騎。”
“你是說,是有蒙古甲騎扮做馬匪,想要對咱們虎字旗的車隊動手?”張洪臉一沉。
黃鴻點了點頭,說道:“除了這種羽箭之外,也隻有蒙古甲騎,才會帶走自己死去的同伴屍體。”
“能看出來是哪個台吉動的手嗎?”張洪冷著一張臉問道。
黃鴻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一支羽箭,說道:“每一個部落使用的羽箭,都是自己部落裡的工匠打磨,所以多少有些區彆,尤其是尾羽這裡,而我曾經在坎坎塔達的親衛那裡,見過這種羽箭。”
“你是說動手之人是那個坎坎塔達?”張洪說道。
黃鴻點了下頭,說道:“就算不是他手底下的甲騎動的手,也是和他關係比較近的蒙古人動的手,不然不可能使用這種羽箭。”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快騎從營地外麵疾馳而來。
tent
大明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