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石兔把蓋碗放在桌上,嘴裡說道:“你最近與虎字旗的人走的太近了,已經有不少台吉對你不滿,你自己要注意一下。”
“特木倫明白。”特木倫欠了欠身。
他明白,卜石兔這是準備放棄虎字旗,不想因為虎字旗的事情與素囊和坎坎塔達等人為難。
不過,他知道歸知道,他還是決定會把坎坎塔達和素囊的謀劃告訴虎字旗的人,也算是為不白拿虎字旗這麼久的好處。
至於出手幫虎字旗,這個想法他連想都沒有想過。
怎麼說他也是蒙古人,不可能幫明國人對付自己人,能夠把這個消息告訴虎字旗的人,已經是他最大的善意。
“大汗,兀魯特部的人來了。”劄木合快步從帳外走進來。
隨他一起進來的,還一位蒙古漢子。
卜石兔眉頭微微一皺。
沒等他召見,便把人帶進汗帳,這讓他有些不滿。
“參見大汗。”站在劄木合邊上的那蒙古漢子朝卜石兔行了一禮。
卜石兔用手轉了轉桌上的蓋碗,才開口說道:“你這麼急著來見本汗,莫非兀魯特部出了什麼事?”
“回稟大汗。”那蒙古漢子說道,“我家老台吉三天前故世,哈爾巴拉台吉命我來大召寺請活佛去給老台吉誦經。”
聽到這話,卜石兔臉色驟然一變,遲疑的說道:“你是說老台吉逝去了。”
“是。”那蒙古漢子點了點頭。
特木倫寬慰道:“大汗,還請節哀。”
卜石兔無力的擺了擺手,一張圓臉上滿是悲傷。
沒有那木兒,便沒有他如今的汗位。
特木倫說道:“老台吉年事已高,這半年來一直身體不好,終究是沒熬過這個冬天。”
“大汗。”來自兀魯特部的蒙古漢子說道,“哈爾巴拉台吉命我去一趟大召寺請活佛,還望大汗能下一道旨意。”
卜石兔哀歎一聲,說道:“劄木合,你陪他去一趟大召寺,請到活佛後,隨他一同回兀魯特部,代本汗祭拜一下老台吉。”
“是。”劄木合答應一聲。
兀魯特部的人並沒有久留汗帳,很快隨劄木合一同離開。
汗帳裡的特木倫說道:“大汗,老台吉這個時候故去,未必是一件好事,板升城那邊恐怕在無人能壓製。”
“不是還有哈爾巴拉在嗎?”卜石兔說道,“他是兀魯特部的繼承人,有他和兀魯特部在,素囊不會亂來的。”
特木倫一搖頭,說道:“我聽說兀魯特部內部也不安穩,老台吉在時還能壓製住下麵的人,如今老台吉人不在了,哈爾巴拉很難壓製住他的那幾個阿哈。”
聽到這話,卜石兔眉頭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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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