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興平想了想,說道:“不如這樣,今天晚上把隨隊的幾個參謀都找來,一起商量下一步怎麼辦,總之這個地方不能留了。”x
“也好,晚上把大家都找來,一起商議。”孟慶點頭同意吳興平的想法。
每個戰兵大隊都安排了幾名參謀,這些參謀有的是講武堂出身,還有的是侍從司出身,在參謀的位置上曆練一段時間後,會有一部分參謀轉為戰兵隊的隊長或是副隊長。
夜幕下,車陣後麵升起了篝火。
孟慶和吳興平等人圍坐在篝火邊上,坐成一圈。
作為車隊主事的孟慶看向篝火堆邊上的幾個人,說道:“情況大家都知道,水車裡的水堅持不了幾天,再耽擱下去,不等蒙古人動手,咱們自己就敗了,所以這一次我和吳興平把大家找來,就是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麼辦是走還是留,若要走,又當如何擺脫幾裡外的那支蒙古大軍。”
他的話說完,一時間沒有人接話,耳中隻聽到木柴燒著後劈啪的響聲。
“彆愣著了,都說說各自的想法,一人計短十人計長,用大當家的話來說叫做集思廣益。”孟慶看了看篝火邊的人。
話音落下,吳興平說道:“這個地方肯定是不能留了,就算現在不缺水,可要是趕上下雨,咱們一樣會有危險。”
“我同意吳隊長的意見,這個地方不能再呆下去了。”邊上一名輜重隊參謀王勇說道。
一名戰兵隊參謀陳永連說道:“我也同意走,可是咱們該怎麼走外麵那支蒙古大軍肯定不會讓咱們安安穩穩的離開。”
另外幾個參謀認同的點了點頭。
“既然大家都決定走,那咱們再說說怎麼個走法”孟慶說道,“我的意見的走出車陣,和蒙古人在草原上站上一場。”
“會不會太危險了。”吳興平皺著眉頭說道,“蒙古人那邊少說有兩千騎兵,咱們這邊隻有一個戰兵大隊和輜重隊中隊,人數加起來才五百來人,而且都是步卒。”
步卒麵對騎兵,天生處於劣勢,哪怕隻有一百名騎兵,也不是一支幾百人的步卒能夠對付的。
“我倒不這麼看。”參謀陳永連說道,“咱們雖然是步卒,可咱們有四磅炮和虎蹲炮,這些就是咱們的道:“四磅炮隻有四門,麵對的可是好幾千騎兵,這一仗不好打。”
陳永連說道:“那你覺得咱們該怎麼辦”
王勇拾起一個木柴,隨手丟進火堆裡,拍了拍手,說道:“咱們可以依靠車陣緩緩移動,隻要保證車陣一直在,蒙古人就奈何不得咱們。”
“我也和王勇的想法一樣”吳興平說道,“蒙古人在咱們的車陣麵前吃過虧,知道咱們的車陣不好惹,這才想要一個圍而不攻的辦法對付現在,所以咱們隻要保證車陣還在,蒙古人便會投鼠忌器。”
另外幾個參謀看了吳興平一眼,沒有說話,可眉頭皺了起來。
吳興平借著火光注意到後,便道:“大家有什麼建議儘管說,既然我和孟隊長把大家聚在一起,就是為了商量出一個離開這的辦法。”
火堆對麵的一名參謀開口說道:“要想保證車陣一直在,車隊的速度肯定快不起來,一天走不了幾裡,不然一旦速度快起來,導致車陣脫節,會給北虜可趁之機。”x
吳興平看向了對方。
說話的這人是戰兵大隊的參謀,叫周錚,是侍從司出身,也是在他們這支車隊離開靈丘前才從侍從司轉任戰兵大隊的參謀。x
侍從司的侍從一直跟隨在劉恒身邊,一般情況侍從司出身的參謀比講武堂出來的參謀更受重視。
周錚搓了搓兩隻手,朝手心裡哈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白天我去炊事隊問了一下,咱們水車裡的水堅持不了幾天,若是咱們以車陣的方式移動,水車裡的水肯定不足以堅持到下一處水源地。”
“你的意思是同意孟隊長的辦法,與蒙古人站上一場”吳興平看向周錚。
周錚點點頭,說道:“我支持孟隊長,走出車陣與蒙古人一戰,隻要咱們擊退了這支蒙古大軍,便可以順利上路。”
“可要是敗了呢”吳興平又道。
周錚笑了笑,說道:“其實咱們沒有選擇,隻有出戰這一條路,而且我不認為咱們就一定會敗,我反倒覺得有很大機會打贏這一戰。”
篝火堆邊上的幾個人都看向了他。
孟慶開口說道:“周錚你在侍從司這麼久,肯定跟大當家學到了不少東西,正好你在這裡給大家解釋一下,為什麼覺得咱們的贏麵大。”
周錚朝孟慶點點頭,這才說道:“至於我為什麼說咱們贏麵大,完全是因為咱們麵對的是蒙古鐵騎。”
周圍的人麵露了疑惑。
周錚把腳往身子裡側搬了搬,嘴裡說道:“如今的蒙古鐵騎早就不是過去的蒙古鐵騎了,不管從血性還是能力上,都遠遠不如曾經那支無敵鐵騎,不知大家注意到沒有,蒙古人手中的騎弓,很多用的都是骨箭頭和木箭頭,這種東西射射野物還行,可要是麵對咱們的戰兵,威脅並沒有那麼大。”
說到這裡,他聲音停了下來,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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