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屋中隻剩下陳武一個人。
他開始在心中盤算著奴賊的事情。
以前他是一名夜不收,後來加入了虎字旗,再後來成為了外情局的人,如今更是外情局在宣府的負責人。
奴賊這一次來宣府,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從遼東到宣府,中間隔著不少府縣,而且一路上匪患頻生,並不太平,可偏偏這些奴賊不遠千裡的來到宣府。
當然,這些奴賊來宣府的目的他早已經通過暗諜摸清楚,不然也不會製定今晚的襲殺計劃。
虎字旗的幾個高層,都是從遼東過來的,天然地仇視金人。
宣府商會也早就對外散播過消息,禁止山西一帶的晉商與金人有生意往來,如今金人主動來到宣府,虎字旗的人自然不會再讓他們活著離開。
同時,也是對宣府晉商的一種警告。
今天有王登庫勾結金人,難保以後還會有其他的晉商與金人勾結。
一夜過去。
宣府的街麵上重新恢複了熱鬨,行人川流不息,小販推著小車來街上賣菜,屠戶的肉攤也擺滿了一塊塊切好的肉條。
街道兩旁的鋪麵卸下了門板,開門迎客。
“死人了,死人了!”
街上突然傳出尖銳的叫喊聲,緊接著就見一中年人從王家的鋪子裡麵跑了出來。
突如其來的叫喊聲,引來了街上行人和周圍鋪子裡麵的人的注意。
挨著王家鋪子的幾家鋪子,裡麵的人走了出來,站到街上。
“徐掌櫃,誰死了?”說話的是一家當鋪掌櫃。
隻見他攔住了剛剛從王家鋪子裡麵跑出來的徐掌櫃。
徐掌櫃臉色隱隱發白的說道:“是王家的鋪子,裡麵死了好多的人,血流的滿地都是,一個活口也沒有見到。”
聽到這話的當鋪掌櫃臉色驟然一變。
兩家鋪子挨得很近,中間隻隔了一座院子,而這個院子的主人就是眼前這位徐掌櫃。
三家離得這麼近,可以說是鄰居,所以對王家鋪子裡的情況十分清楚,王家鋪子裡掌櫃和夥計加起來有四五口人。
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已經算得上是大案了。
“昨天我見到王東主帶人去了鋪子裡,你有沒有見到王東主?”當鋪掌櫃問向徐掌櫃。
徐掌櫃哆嗦著嘴唇說道:“我哪還敢仔細辨認,看到地上這麼多屍體已經嚇得兩腿發抖了,也不知道王家這是得罪了哪路凶人,引來這場殺身之禍。”
“怪不得昨晚我起夜的時候聽到外麵有響動,還以為是哪隻貓踩掉了瓦片,現在看來,應該是有人趁黑摸進了王家鋪子行凶。”當鋪掌櫃手捋胡須說。
“你也聽到昨晚的動靜了?”徐掌櫃看向麵前的當鋪掌櫃,旋即說道,“半夜的時候我也聽到了,不過不是瓦片掉地的聲響,更像是瓷瓶一類的東西被打碎發出的聲音。”
他住的地方和王家鋪子隻隔了一堵牆,所以聽到的動靜相對清晰一些。
當鋪掌櫃說道:“出了這麼大事,徐掌櫃你還是趕緊去報官吧,早一點抓到凶手,咱們這條街上的人也能早些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