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點點頭。
沒過多久,衙役來到後衙。
“大老爺,陳先生。”衙役進來後先行禮,然後說道,“仵作已經到了。”
陳功麵對王保說道:“東翁,學生這就帶仵作去監牢查一查田生蘭的死因,看看人到底是意外死去,還是被人加害。”
“去吧。”王保點了點頭。
陳功帶著衙役重新回到了大堂。
這個時候,仵作已經等在了大堂,手中還提著用來驗屍用的各種工具。
“走吧!”陳功說了一句,當先朝衙門外走去。
仵作和王良等人都跟在後麵,還有幾名衙役也跟著陳功一起離開了衙門。
監牢雖然沒有和衙門在一起,相距也不是很遠。
很快,陳功等人來到了監牢中。
“陳先生,甲字牢房陰暗潮濕,不如您先留在這裡喝杯茶,待仵作驗完屍,在把結果告訴您。”一旁的王良說道。
陳功一擺手,道:“不用了,我要親眼看著仵作驗屍。”
王良見狀,知道勸不了,便走在前麵帶路,去了甲字牢房。
甲字牢房這裡留了兩名獄卒看守田生蘭的屍體。
“你們兩個,進去把田生蘭的屍體抬出來,交由仵作來查驗。”王良對守在牢房門外的獄卒交代道,旋即泥頭笑著對陳功說道,“甲字牢房裡又黑又暗,狹小陰濕,正常人進去直不起腰,小的讓下麵的人把屍體抬出來,好方便仵作來驗屍。”
聽到這話的陳功看了看眼前的牢房,確實如王良說的這樣,正常人進去做什麼事情都不方便,便對一旁的仵作說道:“屍體需不需要抬出來查驗?”
“若是被害,屍體上肯定會留下罪證,所以在牢房裡和牢房外麵查驗沒有什麼不同。”仵作不願意進牢房裡,便同意把屍體抬出來。
陳功見仵作都這麼說了,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進牢房裡的兩名獄卒很快把田生蘭的屍體用木板抬了出來,放在外麵的空地上。
仵作拿著自己的工具,走到了屍體邊上,開始一點點檢查。
陳功見到田生蘭已經開始變青的麵頰,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強忍著心中的不適,等著仵作檢查的結果。
仵作在田生蘭的屍體上一番折騰,轉而看向陳功,說道:“屍體上沒有明顯的外傷,排除了有人通過武力加害死者的可能。”
“有沒有可能下毒?”陳功問道。
仵作手指在田生蘭胸前的衣服上抹了一下,然後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說道:“死者生前喝了酒,卻沒有中毒的跡象,可以排除下毒的可能。”
中毒而死的人根本逃不過經驗豐富的仵作眼睛,不需要解剖屍體,就能辨認出來。
仵作也是衙門裡的小吏。
經常接觸屍體的他,對監牢裡獄卒殺人的手段不說全部了解,也知道的七七八八,獄卒想要殺死一個人,根本不需要下毒這麼麻煩,而且保證不會找到什麼加害的證據。
正因為如此,他才敢放心的跟陳功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