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能抓,像虎字旗這樣叛逆的商號,早就應該全都抓起來問罪。”韓爌毫不客氣的說。
若說閹黨他討厭,可對虎字旗這種已經有了威脅朝廷安危的商號,同樣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顧秉謙冷冷的說道:“既然首輔想要抓虎字旗的人問罪,那怎麼不去抓呀!不要說首輔第一次聽說虎字旗這個名字。”
可以說他絲毫不給韓爌這個首輔的麵子。
自從韓爌接替葉向高首輔,已經幾次故意針對他,對此,他心知肚明,明白韓爌這是想要壓他一頭,讓他這個內閣大學士成為隻會應聲的大學士,以後內閣按照韓爌的意誌行事。
可惜就連葉向高都沒有壓服他,更不要說身份地位都不如葉向高的韓爌了。
“哼,要不是閹黨庇護這個虎字旗,朝廷早就出手懲治了,哪裡輪得到他們囂張到今天。”韓爌冷哼一聲。
最早庇護虎字旗的人就是魏忠賢。
“好了,好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還是說說當下該怎麼辦吧!”朱國禎在兩個人中間打著圓場。
如今內閣就他們三個人,韓爌雖然是內閣首輔,和顧秉謙這個內閣大學士背後有魏忠賢支持,在內閣對上韓爌也毫不示弱。
反倒他這個內閣次輔,頂一個次輔的名頭,卻還不如顧秉謙一個普通大學士說話有份量。
韓爌冷冷瞅了顧秉謙一眼,隨即說道:“本官的意思是立即把此事告知聖上,請求聖上允準出動大軍鏟除虎字旗這個禍患。”
“我同意。”朱國禎讚同,轉而看向顧秉謙。
內閣三個人,韓爌代表的是東林黨,而顧秉謙代表了閹黨的意誌。
調動兵馬這種大事,若閹黨不支持,就算勉強說動天啟,出動了大軍,也很有可能被閹黨在後麵拖後腿。
如今已經不是天啟元年,閹黨在朝廷上下勢力已經不容小覷。
“虎字旗對朝廷已經是一個威脅,笨港那邊可以暫時放著,但宣大的虎字旗勢力應該早些鏟除,不給他們做大,南北聯手的機會。”顧秉謙說道。
虎字旗早就不被魏忠賢庇護,所以鏟除虎字旗,也附和閹黨的利益,還能夠為朝廷鏟除禍患,他沒理由不同意。
“既然都同意了,本官這就去見聖上,最好不要有人從中作梗。”韓爌狠狠地剜了顧秉謙一眼。
東林黨幾次要對付虎字旗,都因為魏忠賢的關係,不得不作罷。
“鏟除虎字旗,是為了大明的穩固,本官分的清輕重。”顧秉謙知道韓爌說的使自己,便回了一句。
“如此最好。”韓爌冷哼了一聲。
內閣的三個閣老,定下了對虎字旗用兵的決定,隨後韓爌帶著內閣的意見,去乾清宮麵聖。
想要對付虎字旗,光靠一個大同鎮的兵馬根本不夠用,需要調動更多的兵馬才行,沒有經由當今天子的同意,內閣也不能肆意調動各鎮兵馬。
所以需要麵聖,請求天子同意出動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