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樹齊見到這兩個人,臉一沉,斥問道:“本早早就派人去通知你們,為何過去這麼久才到?”
派去東山打探消息的人都回來了,而在縣城旁邊守備大營的兩個千戶才到守備府,這讓他心中惱怒異常。
“守備派人到的時候,下官和徐千戶正在忙公事,忙完了手裡的公事,便急急忙忙的趕來。”陳玉勝隨口解釋道。
聽到這話的鄭樹齊心中更氣了。
他什麼忙公事,在他眼裡都是借口,他不信陳玉勝和徐存中不明白上官傳召,必須馬上趕來的道理。
“不知鄭守備可是有事?若沒什麼事情的話,下官還有不少公務要處理。”陳玉勝絲毫沒有給鄭樹齊留麵子。
許胖子幾個本地鄉紳此刻全都低著頭,儘量隱藏自己的存在。
守備府和守備和下麵千戶的爭鬥,不是他們這樣的本地鄉紳有資格摻和的,要不是不敢有太大動作,他們都恨不得用手捂住耳朵。
鄭樹齊知道自己上任時間太短,對守備大營下麵的兵將拉攏不夠,若真有什麼事情,還要依仗眼前這兩個千戶。
隨即,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你們作為守備大營的千戶,可知東山鐵場那邊的事情?”
“東山鐵場?有什麼事情?難道不是和以往一樣?”陳玉勝一臉不解的問。
似乎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一樣。
對此,鄭樹齊根本不信。
連他都知道的事情,他不信陳玉勝這個地頭蛇會沒收到消息。
“下官到是收到了一些事關東山鐵場的消息,不過下官以為是有人故意以訛傳訛,便沒有當真。”徐存中為自己解釋了一句,算是兩頭都不得罪。
旁邊的陳玉勝聽到這話冷哼了一聲。
明顯是在對徐存中對鄭樹齊服軟的做法表示不滿。
鄭樹齊轉而看著徐存中,說道:“這可不是什麼人故意以訛傳訛,而是確有其事,並且本官親自派人去查探過。”
“原來是真的,唉,都怪下官,隻覺得事情有些不可思議,便沒有當真。”徐存中賠罪的說。
鄭樹齊也不管對方是真賠罪還是假賠罪,可徐存中表現出來的態度,讓他心裡舒服了不少。
許胖子等人嚇了一跳,急忙低頭賠罪。
鄭樹齊臉色稍緩,旋即說道:“你們來見本官要隻是為了打聽這件事,本官無可奉告,鄭飛送客。”
下了逐客令。
“守備大老爺還請息怒,我們這次來,是真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告知守備大老爺,還請大老爺準許草民容稟。”許胖子姿態放得極低。
他知道自己和許家想要繼續留在靈丘,享有現在的一切,隻能指望和這位鄭守備搭上關係,在洗脫與虎字旗之間的關係。
“什麼事說吧?”鄭樹齊朝鄭飛一擺手,示意他等會再趕人。
許胖子見狀鬆了一口氣,這才開口說道:“草民收到消息,虎字旗征召了所有的大車,帶去了東山,帶著東山鐵場的礦工準備逃離。”
說完,他偷偷看向了坐在座位上的鄭樹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