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斌昌一搖頭,說道:“本官沒有收到消息才正常,彆期望了,本官早就是他們眼裡的替罪羊,鄭樹齊才是他們自己人。”
說著,他歎了口氣。
最讓他後悔的就是來靈丘做這個縣令。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個進士出身,就因為靈丘出了一個虎字旗,他這一輩子的官運也就到此為止了。
“如若真是朝廷要對虎字旗動手,對東翁來說也是一個自證清白的好機會,這個時候更應該親自帶著衙役去東山,協助鄭守備對付虎字旗。”賈師爺說道。
郭斌昌眼神怪異的看向賈師爺。
他堂堂靈丘縣令,卻要去協助靈丘守備,怎麼聽著這話都比較彆扭。
賈師爺看出郭斌昌心裡的那點想法,便道:“都這個時候了,東翁您就彆在乎什麼文武之分了,要是錯過這次機會,怕是再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之所以這麼賣力氣勸說郭斌昌,因為他知道,一旦郭斌昌這個縣令倒黴了,他這個師爺也好不到哪去。
就算保住留一條命,將來再想給彆人做師爺也沒多大可能了。
“哼,你真以為本官去躺好鄭樹齊,那些人就會放過本官嗎?到了這個時候時候,沒人會救本官。”郭斌昌冷哼了一聲。
他不通政務,卻不代表腦子笨,不然也考不上進士。
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看明白了,不管自己怎麼做,都已經沒有用了,因為大同需要一個替罪羊來平息朝廷的怒火。
而他這個靈丘縣令,就是最好的人選,誰讓虎字旗的老巢就是靈丘。
賈師爺遲疑的說道:“東翁你隻要證明了與虎字旗勢不兩立,朝廷應該能看出東翁您是清白的。”
“清白不清白還不是任由彆人的一張嘴去說。”郭斌昌輕輕一搖頭,旋即又道,“算了,本官過一日算一日吧!”
說完,他拿起硯台上的筆,再次在紙張上臨摹起來。
不過,鄭樹齊很明顯沒有給他解釋的意思,而是直接說道:“把咱們的人都找來,隨本官去守備大營。”
他口中咱們的人,是那些他從天成衛帶來的下屬。
守備府門外,很快集結了幾十騎親兵。
這些人身上全都穿著甲胄,一部分人身上帶著弓箭,沒有弓箭的人也手持利刃。
雖然大部分人穿的都是棉甲,可身上的精氣神,很普通的營兵有著明顯的區彆,讓人一眼能看出是軍中精銳。
“隨本官出城。”
鄭樹齊帶著鄭飛最後從守備府裡走出來,來到幾十騎跟前,一揮手,直接下達了出城的命令。
三十多個殺氣騰騰的騎兵出現在大街上,路上的行人早早就躲了起來。
對百姓而言,一旦被這些官軍的人騎馬撞死,那也是白死,弄不好還要連累到家人。
守城門的是守備大營的兵丁。
這些兵丁早就得到消息,所以城門前的行人早早就被趕到了一旁,留出城門,等著鄭守備等人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