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逃命的官軍騎兵根本不給他們第二次打放火銃和虎蹲炮的機會。
虎字旗的騎兵從後麵掩殺上來。
幾名官軍騎兵玩了命的揮打戰馬,隻想讓身下的戰馬跑更快一些。
然而事與願違,雙方的距離卻在不斷的拉近。
砰!砰!砰!
零零散散的火銃聲響起。
追在這些官軍騎兵後麵的虎字旗騎兵,單手持著騎銃射向前麵的官軍。
五十多步已經進入騎銃的射程,可惜騎銃命中實在太低,隻打傷了一名官軍騎兵,使之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被銃子打中,傷口處火辣辣的疼,遠比被箭矢射中更難挨。
追上來的虎字旗騎兵一刀割開受傷的官軍騎兵脖子,眼見鮮血噴了出來,很快沒了動靜。
而從始至終,虎字旗的騎兵沒有因為這一人停下或是減緩了追擊的速度。
領頭的那名官軍騎兵第一個發現不對開始逃命,使他騎馬走在所有同伴的前麵。
每一次聽到身後傳來的慘叫聲,他心都跟著一哆嗦,卻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生怕自己一回頭,被追在後麵的虎字旗騎兵追上。
銃聲隔三差五在身後響起。
這讓他知道,身後的追兵還在窮追不舍。
因為像他們這種混在邊軍中的騎兵,絕不會使用火銃作為馬背上的兵刃,頂多會多攜帶幾支羽箭。
此時他第一次覺得七八裡路是這麼漫長。
如果有一雙翅膀,他恨不得馬上飛到官軍的大營。
大營!
騎馬飛奔在路上的這名領頭的明軍騎兵眼前一亮,他第一次覺得自家的大營是這麼好看。
“敵襲,敵襲!”嘴裡一邊大喊,他一邊催促戰馬疾馳。
當戰馬衝進大營,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顧不上身上狼狽,翻身跳下馬背,跌跌撞撞的朝自家主將所在的營帳跑去。
主將大帳門外有親兵守衛在帳外。
他跑到帳前,從帳門外的守衛急切的說道:“快,我要見將軍,快帶我去見將軍。”
守衛轉身進了大帳內。
很快,當他在走出來的時候,說道:“將軍讓你進去。”
逃回來的這名官軍騎兵快步走進了大帳。
“屬下無能,讓亂匪的哨騎給逃了。”見到大帳內的主將,他單膝跪倒在地上請罪。
坐在大帳主位上的大胡子將領圓眼一瞪,嗬罵道:“廢物,連幾個亂匪的哨騎都抓不到,老子留你有什麼用。”
被罵的那騎兵頭深深埋在地上。
“你不是帶去十多個人,怎麼還讓亂匪給逃了?老子看你這個總旗也彆乾了,給老子倒夜壺去吧!”大胡子將領臉色陰沉的說。
那總旗身子一顫,急忙為自己解釋道:“將軍息怒,屬下一開始追趕亂匪哨騎十分順利,沒想到亂匪在半路上設下埋伏,屬下一時不查,中了埋伏。”
說著,他再次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