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隨得了回複,退了出去。
回到客棧一層,長隨走到等在這裡的代州知州的跟前,先是行了一禮,然後說道:“我家老爺趕了一路的路,有些疲乏,已經休息了,蔡知州還是請回吧!”
“還請轉告廖參議,下官明早再來拜訪。”蔡知州朝身旁的人勾了勾手。
一旁的下人走上來,掏出一錠銀子塞在廖文廣長隨的手中。
長隨收了銀子,臉上露出了笑容,嘴裡說道:“蔡知州放心,話小的定會傳到。”
“有勞了。”蔡知州笑著說了一句,這才帶著人從客棧離開。
長隨隨手揣起了銀子,轉身返回二樓廖文廣的客房。
後廚準備好了飯菜,客棧掌櫃把店裡最好的飯菜讓夥計送去廖文廣的房裡。
長隨伺候廖文廣用飯。
有了長隨陪同,廖文廣感覺自己方便了許多,不像上一次那樣,做什麼事情都要自己親自去做才行,那些跟來的軍漢根本不懂得該如何伺候人。
用完飯菜,廖文廣喝起長隨從家中帶來的茶葉。
泡茶的水是客棧掌櫃專門從城中甜水井打來的井水。
當!當!當!
正喝著茶,客房的屋門在外麵被人敲響。
“去看看是誰?”廖文廣對自己長隨努了努嘴。
長隨快步來到客房門前,伸手拉開房門,見客棧的夥計站在門外。
“怎麼了?”長隨語氣淡淡的問。
夥計哈著腰,一臉恭敬的說道:“孫大老爺在外求見?”
“哪個孫大老爺?”長隨眉頭一皺。
能被稱作大老爺,肯定是有身份的人,他不記得自己認識什麼孫大老爺。
“孫大老爺以前在京城做官,最近才歸鄉不久。”夥計介紹道。
聽到是京官,長隨眉頭一鬆,對門外的夥計說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問問我家老爺要不要見他。”
說完,他隨手關上房門,轉身回到廖文廣麵前。
“最近才從京城辭官歸來,還是代州人,莫不是孫伯雅!”廖文廣聽到門外長隨和夥計的對話,腦中想到了一個人。
代州最近隻有孫傳庭是從吏部辭官歸鄉。
“老爺,那咱們要不要見他?”長隨試探的問道。
京官,又是吏部的官,在他眼裡,這個孫伯雅比代州那個蔡知州有身份多了。
廖文廣一搖頭,道:“他是得罪閹黨的人才辭官歸鄉,本官若是見了他,消息一旦傳出去被閹黨的人知道,閹黨的人自然會恨上本官,本官沒必要為了一個孫伯雅得罪如日中天的閹黨。”
“那小的知道了,小的這就讓人把他打發掉。”長隨在一旁說道。
吏部的官再厲害,對他來說自家老爺才最重要,自己一身的富貴都出落在自家老爺身上。
廖文廣點點頭,對長隨交代道:“就說本官已經休息了,不見外客。”
大明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