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好了,城上有守兵開始逃了。”副將闖進了解士公藏身的窩鋪。
解士公臉色一變,問道:“怎麼回事?本將不是命你帶人在後麵壓陣,怎麼還讓城上的守兵逃走。”
“末將暫時彈壓住了,不過賊兵要是再開幾次炮,怕是有末將壓陣也沒有用了。”副將一臉苦澀的說。
解士公臉色不好的道:“本將記得準備了不少門板,而且窩鋪裡也能藏人,隻要堅持住,本將不信賊兵能夠一直開炮。”
“那些門板擋一擋普通的箭矢還行,根本挨不住炮子,這一次想要逃走的守兵,大部分都是借助門板躲藏的人。”副將解釋道。
解士公想了想,道:“那就讓人都躲進窩鋪裡麵,留下少量人手守在城牆上監視城外的情況。”
“是,末將這就去安排。”副將轉身從窩鋪裡退了出去。
城外的炮聲還在不斷的響起。
一開始兩次炮聲之間空閒的時間,到後麵連間隔的時間都沒有,炮聲不間斷的響起,炮子不停地落到天門關城上。
城外,虎字旗大軍列陣的隊伍前端。
王雲成舉著手中的單筒望遠鏡關注著天門關上。
雖然不能夠完全看到城牆上的情況,卻也能夠發現,城頭上的守軍在自家炮轟下,貼近外城牆一側的地方,已經很難再看到有守軍的身影。
“師正,”林溫業說道,“照這個轟法,想要敲開天門關的城牆,怕是需要幾天的時間才行,要不要派
王雲成拿開眼前的單筒望遠鏡,說道:“拿下了天門關,後麵的陽曲就好打了,十二磅炮送來了嗎?”
目光看向林溫業。
林溫業說道:“於副師正已經去接了,想來再有一半天就能運到天門關城下。”
“那就再等等,有了十二磅炮,天門關的城牆扛不住幾炮,咱們沒有必要為了這一半天的時間,賠上咱們的人性命。”王雲成說道。
林溫業好奇的問道:“十二磅炮能有這麼厲害?”
“放心,等你見到了就知道了,以前十二磅炮一直都沒有列入各大戰兵師,這一次將軍知道咱們要攻城略地,需要重炮。”
坐在主位上的潘希光眼見兩個人又要吵起來,出言道:“撫標營離開後,童藩台募集城中青壯來守城,就算天門關有失,陽曲也不至於無兵可用。”
“是。”布政使童廣祿答應道。
潘希光繼續說道:“周按察使,你把陽曲的鄉紳大戶都召集起來,讓他們拿出一筆錢糧用來戍守陽曲。”
“下官謹遵撫軍之命。”按察使周大昌應下差事。
“行了,都去忙各自的事情吧!”
潘希光對兩個人下了逐客令。
“下官告退。”
布政使童廣祿和按察使周大昌躬身行了一禮,轉而結伴離開。
兩個人一走,幕僚突然開口說道:“東翁,童藩台和周按察使這番爭吵,怕是很難齊心協力一起做事。”
大明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