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穀居高臨下的看著廖文廣,問道:“城中有多少守軍?守城的主將是誰?在什麼地方?”
來陽曲之前,以為要借撫標營的名頭混進城中,來了之後卻發現城門一個守兵也沒有見到,反而圈住了一個想要逃走的陽曲官員。
攻打了這麼多邊堡和城池,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哪還有什麼守軍,守城的將領是第一個帶頭逃的,沒了約束的守兵全都去了城裡四處搶掠百姓,城裡已經亂做了一團。”廖文廣一臉苦澀的說。
隻過了一夜,陽曲陷入了混亂,徹底沒有了規矩,不見一點首府該有的模樣。
“城裡亂了?”趙武穀被這個消息驚到。
廖文廣酸澀的點了點頭。
“大隊長,這是拿下陽曲的絕佳機會,動手吧!”陸良看向趙武穀。
趙武穀對廖文廣說道:“想要活命嗎?”
“想,想,想。”廖文廣連連點頭。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虎字旗更大的大人物到來之前,他知道眼前兩個人可以直接決定他的生死。
趙武穀說道:“想要活命那就配合我們,隨我們一起去城中官員的宅邸,把那些還留在城裡的官員全都找出來,抓到的官越大,你活命的機會越大,要是抓不到,那我就拿著你的人頭充數。”
“願意,願意,本官願意。”廖文廣連連點頭答應。
落到了虎字旗的人手裡,他知道自己很難再有機會逃走,這會兒心中隻想著給虎字旗做事,好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
“帶路吧!”趙武穀用下巴往城裡的方向揚了揚。
廖文廣不敢多說什麼,邁步往城中走去。
不過,他剛走幾步,又退了回來,小心翼翼的看著趙武穀道:“能不能讓本官坐轎子去,千萬不要誤會,不是本官偷懶,實在是本官腳步太慢,怕耽誤了兩位將軍的事情。”
“你他娘的都這個時候還要享受,看來不給你點教訓是不會老實聽話了。”陸良氣的揚起了手中的馬鞭就要抽下去。
“給他轎子。”趙武穀攔下了陸良的動作。
一旁陸良不解的看著趙武穀說道:“這種狗官還給他坐轎子,也太慣著他了,依我看,給他幾鞭子,不信他跑不快。”
站在兩個人麵前的廖文廣聽到這話,嚇得一哆嗦。
“隻要老老實實配合咱們拿人,彆說轎子,就是馬車都能他預備。”趙武穀目光盯著廖文廣說道。
廖文廣低著頭不管與之對視。
心中卻明白,一會兒要是不能讓這位滿意,自己的下場一定會比讓另一位抽上幾鞭子更慘。
“彆愣著了,還不趕緊上轎子,難不成還要我們抬你上去。”陸良語氣不滿地說。
廖文廣縮手縮腳的鑽進了轎子裡。
“你們幾個抬好了他,走在前麵帶路。”趙武穀對幾個轎夫說。
轎夫什麼話都不敢說,抬著轎子往城裡走。
趙武穀和陸良帶著人跟在了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