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過去問問,若是還沒到,讓兵部催一催,再派人去趟居庸關,賜宣大總督邢有為尚方寶劍。”天啟說道。
魏忠賢躬身行禮,嘴上說道:“奴婢這就去辦。”
“去吧!”天啟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魏忠賢倒著身子退了出來。
一直來到外間,他看著等候在外間的宮女太監,說道:“你們都給咱家聽好了,之前皇爺說起關於晉王殿下的話,全都咽到肚子裡,誰要敢透露出一個字,仔細你們的皮。”
“奴婢不敢。”
“小的不敢。”
宮女太監連連說不敢。
嚇唬完,魏忠賢又道:“行了,都進去伺候著吧,皇爺最近心情不好,都小心一點伺候,彆惹到了皇爺。”
幾個宮女太監如蒙大赦,先後進了天啟所在的裡間。
魏忠賢看著人都進去,冷臉自語道:“咱家還真是小瞧你了,一個小小的商人,居然有如此狼子野心,早知當初咱家就應該掐死你。”
可沒等他打響火銃,一支箭矢從一側的房頂上射了過來,一箭射在了端著火銃的臂膀上,手一鬆,火銃掉落在地。
手臂挨了一箭的陳慶福朝房頂上看過去。
見到房頂上站著一個弓手,手裡正張著弓,上麵卻沒看到羽箭。
“他娘的,有種殺了老子,戲弄老子算什麼好漢。”陳慶福用力朝地上啐了一口,沒有再去拾地上的火銃。
有弓箭手盯著,他知道自己沒機會把火銃撿起來。
既然已經成了案板上的羔羊,他乾脆坐在地上不動,等著最後時刻的來臨。
死傷這麼多同伴,就算現在奔赴黃泉,他覺得在路上自己也不孤獨。
砰!砰!砰!
就在他等死的時候,村子四周響起了密集的火銃聲。
緊接著喊殺聲陣陣。
原本已經閉目等死的陳慶福看向四周,發現之前正圍攻他們的官軍騎兵這會兒全都騎馬往村子外麵跑去,而他們這幾個已經束手待斃的農兵卻沒人再管。
沒有了敵人的威脅,旁邊的幾個農兵來到陳慶福的身邊。
“快去上房頂看看,村子外麵怎麼了?”陳慶福沒有讓人攙扶自己,而是讓一個看上去沒有受什麼傷的農兵去爬房頂。
對方聽了他的話,跑進旁邊的一戶人家,踩著院牆,很快上了房頂上麵。
“外麵什麼情況?”陳慶福坐在地上,仰著頭對房頂上的人問道。
站在房頂上的農兵看了半晌四周,隨即看向軍的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