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黃台吉一擺手,說道,“就在這裡寫,寫完之後直接送過去。”
“嗻。”範文程點頭應下。
準備好了筆墨紙硯,範文程在黃台吉麵前寫了起來。
很快,他在白紙上寫完想寫的內容,雙手托舉遞向黃台吉。
黃台吉看了一遍,說道:“行,就這樣,鼇拜!”
“奴才在。”鼇拜上前。
黃台吉把手裡的信折好遞給鼇拜,說道:“安排人把這封信送去寧遠。”
“嗻。”鼇拜接信,轉身退了下去。
大明治下地方上有不少偽金安排的探子,寧遠和山海關一帶就更多了。
第二天,這封信經由一些人轉到了祖大壽的手中。
得到沉陽來的信,祖大壽沒敢私下裡讀閱,而是第一時間拿著信來到了袁崇煥的官邸。
和偽金和談的事情始終是私下裡進行,一旦泄露出去,不僅是他祖大壽,就連袁崇煥的腦袋也會搬家。
所以,這件事小心的不能再小心,雙方交流的信函在看過之後,會直接銷毀,不留丁點證據給旁人。
“這封信你看過了沒有?”看完信的袁崇煥問向祖大壽。
祖大壽連忙說道:“末將一收到這封信,立刻便拿來交予撫台,上麵的內容,末將並不知曉。”
“奴賊同意和談。”袁崇煥把信用燭火點燃。
祖大壽臉上一喜,恭賀道:“恭喜撫台終於得償所願。”
“先彆急著高興。”袁崇煥鬆開手指捏住的信紙一角,丟到了地上,用腳碾碎了地上的紙灰,這才說道,“黃台吉提了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祖大壽下意識問道。
袁崇煥說道:“幫奴賊對付皮島上的人。”
“啊!對付虎字旗的人?”祖大壽神情一驚。
虎字旗的兵馬占據了皮島早已不是秘密,不過,他沒想到黃台吉會提了這麼一個要求出來。
袁崇煥說道:“看來這夥兒賊寇做了什麼威脅到偽金的事情,不然黃台吉也不會提這麼一個要求出來。”
虎字旗在鐵山大勝的消息,因為隔著一個偽金,所以這個消息還沒有傳回到寧遠城。
“會不會是為了阿濟格報仇,這個阿濟格怎麼說也是偽金的一個旗主,就這麼死了,偽金自然想要報仇雪恨,以皮島的情況,需要有水師才有可能攻上皮島,而水師又是偽金當前缺少的存在。”祖大壽分析的說。
袁崇煥說道:“你說的也有點道理,不過本官覺得不是這個理由,不然黃台吉早就可以送來這封信,而不是過了這麼久才確切的提出和談的條件。”
“末將覺得,隻要他們真心和談,咱們也不是不可以對付皮島上的人,不管怎麼說虎字旗對大明來說都是一群賊寇。”祖大壽說道。
袁崇煥冷哼了一聲,道:“雖然登萊巡撫受本官節製,可想要動用水師,需要朝廷的允準才行,本官並無私自調用的權力。”
“撫台您可以把和談這件事送去京城,讓聖上和內閣來決定。”祖大壽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