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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
天剛一亮,昨夜很晚才離開的師爺早早的來到了縣衙。
他來的時候,陳縣令正坐在桌上吃著早飯。
“東翁。”師爺率先行了一禮。
“你來的正好,坐下陪我一起用飯。”陳縣令親熱的招呼師爺坐下陪他用飯,以示親近。
師爺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在旁邊伺候的下人盛了一碗粥放在師爺麵前,並擺好了碟子和快子。
“昨晚上的事情,不知東翁是否下定決心?”師爺沒有動麵前的快子,而是詢問起陳縣令。
他給陳縣令出了一個借宣武衛的手去籌集銀子,可陳縣令一直猶豫沒有下定決心。
“先吃飯,吃完再說。”陳縣令招呼對方吃飯,自己拿起勺子舀著粥碗裡的粥小口小口的喝。
師爺隻要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然而心中有事,再甜美的粥吃進嘴裡也是味同嚼蠟。
陳縣令看上去胃口很好,喝了一碗粥後,又讓下人盛了一碗,桌上的幾個菜也吃了不少,最後兩碗粥喝下,才停下進食。
師爺隻喝了一碗粥,便停下不再吃東西。
下人撤下了桌上的殘羹剩飯,送來了蓋碗。
陳縣令端起蓋碗漱了漱口,漱口水吐進下人端在手裡的痰盂中,完事又把裝漱口水的蓋碗交給下人一同帶走。
邊上有下人及時遞上綢布,用來給陳縣令擦乾淨嘴上的水漬。
隨後,下人又送來了兩杯香茗。
莫約一盞茶的時間,陳縣令從座位上站起身,對早已等了許久的師爺說道:“準備一下,隨本官去一趟楊鶴那裡。”
下人備好了轎子,和幾名陪同的衙役。
如今開封府城的情況,陳縣令早就沒有了縣太爺出行的規製,平時已經很少出門,就算出門也隻帶幾個衙役。
陳縣令坐進轎子裡,由轎夫抬著,師爺就沒有這麼好運氣了,隻能依靠兩條腿跟著轎子走路。
好在楊鶴的住處並不遠。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楊鶴所住的府門外。
雖然是白天,楊鶴府上卻是大門緊閉,門外也沒有人什麼人走動,或是來拜訪的官員。
“去叫門吧!”陳縣令把頭從轎窗裡伸出來,對一旁的師爺吩咐了一句。
師爺單手托著衣服的下擺,一步一步走上台階,來到門前,伸手叩打大門上麵的門環。
“誰呀?”
很快門後麵傳來了聲音,與此同時門上的小窗口被打開,露出了半張臉。
“勞煩通稟一聲,開封縣令求見。”師爺十分客氣的對小窗口後麵的門子說道。
門子仰臉往師爺身後的轎子看了看,嘴裡這才說道:“我家老爺最近身體不好,大夫說要需靜養,不適合見外客,幾位還是請回吧!”
說完,也不等門外的師爺開口,門子直接把小窗口關上。
見狀,師爺隻好回到陳縣令的轎子旁邊。
他道:“門子說楊督師病了,需要養兵,不見外客,讓咱們回去。”
“這是不想見本官呀!”陳縣令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