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不可能,虎賊怎麼還有這麼多炮!”兩白旗的死傷讓多爾袞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虎字旗幾百門大炮對蒙古兵的炮轟,已經讓人感歎虎字旗財大氣粗,擁有著數量不菲的大炮。
可沒想到,炮轟蒙古兵的幾百門炮隻是虎字旗所攜帶的大炮一部分。
多爾袞雙手用力抓著自己腦袋,他不敢去看那些死在虎字旗防線前的兩白旗旗兵的慘狀。
更不願意相信虎字旗除了炮轟蒙古兵的幾百門炮外還藏了這麼多炮。
恨不得眼前這一切隻是一場夢,睜開眼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杜度騎馬趕到了多爾袞的身邊,陰沉著一張臉,說道:“多爾袞,下令退兵吧,虎賊藏了不少虎蹲炮,咱們衝不破他們的防線。”
“退兵?兩白旗死了這麼多的人,你讓我退兵!”多爾袞近乎發泄的喊道。
這一戰,可以說兩白旗元氣大傷。
杜度陰沉著臉說道:“要不是你總想著斬帥奪旗,兩白旗也不會落得現在這樣的境地,要留下你自己留下,鑲白旗不會留下。”
說完,也不待多爾袞說話,轉身騎馬離去。
“該死的虎賊!”嘴裡多爾袞怒罵了一句,發泄心中的憤恨。
大金內部的爭鬥同樣十分殘酷,這一次兩白旗出現這麼大損失,總要有人負責,多爾袞知道自己肯定躲不過去。
至於杜度,他知道對方一定會把所有的罪責都按在他的頭上。
“貝勒,鑲白旗的人退了,咱們要不要也退兵?”一旁的參領來到多爾袞身邊詢問道。
鑲白旗剩下的兵馬比正白旗更多,杜度回去後立刻帶著鑲白旗的人撤離戰場。
“退兵。”多爾袞長歎一聲。
自己出任正白旗旗主第一戰就打成這樣,他擔心自己就算回去了,皇太極恐怕也會行使大汗的權力,奪走他正白旗旗主的身份。
兩白旗的兵馬很快朝戰場外撤離。
撤離過程中,虎字旗的炮兵並沒有停止對兩白旗的攻擊,炮子不斷地給兩白旗帶來旗兵的傷亡。
不過,撤離的兩白旗旗兵也不是傻乎乎的擠在一處,而是分散的很開,避免因為虎字旗炮擊造成大量的傷害。
兩白旗的人一撤,漢兵的炮手們卻不能撤退,要要他們繼續炮擊虎字旗的防線,吸引到虎字旗的注意力,成為炮擊的目標,減少兩白旗撤離的死傷。
正藍旗和鑲藍旗也沒有在虎字旗防線麵前占到什麼便宜,同樣開始後撤,避免成為虎字旗大炮攻擊的目標。
兩藍旗的死傷情況比兩白旗好一些,阿敏一發現難以拿下虎字旗的防線,第一時間就開始命令本旗的旗兵退兵。
唯獨頭鐵的多爾袞不甘心失敗,反而讓兩白旗折損的旗兵最多。
隨著兩白旗和兩藍旗的殘兵撤離,留下吸引火力的漢兵和大炮成為了虎字旗炮兵炮擊的目標。
過百門的大炮不斷的轟擊,奴賊帶來的二十多門大炮最後一門也沒能撤離戰場,隻有少數的操炮漢兵逃了回去。
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多爾袞把正白旗剩下的兵馬交給了手下的一名參領,而他帶著一隊白甲巴牙喇趕到了兩紅旗這裡。
“二哥,你為何不支援我!”多爾袞見到代善,上來就是一通質問。
女真八旗,兩白旗和兩藍旗都遭受到了重創,而兩白旗更是損失慘重,唯獨兩黃旗和兩紅旗沒有任何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