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回回銃擊聲一直不間斷的響起,中間還夾雜著虎蹲炮的炮聲。
沒有楯車作為抵禦火器手段的兩紅旗旗兵,隻能靠自己的血肉之軀來當銃子和彈丸,給身後的人爭取挽弓射箭的機會。
和明軍動手,兩紅旗喜歡抵近明軍二十步內的位置,保證最大的殺傷力,而且箭箭不空,以至於被傳成人人都是神射手。
可在虎字旗的人麵前這一套不好使了。
在火銃不間斷的射擊下,根本沒有靠近二十步內的機會,很多時候五十步外就開始拉弓射箭,因為再近一些,不等拉弓,就會成為銃擊的目標。
不過,距離遠了,弓箭的準頭自然不足,箭失力量也小了,弓箭的威脅下降了不止一個檔次。
即便如此,還是有虎字旗的戰兵被箭失射中,失去戰鬥力,被同伴拖到了後麵。
雙方互有死傷。
但死傷更多的還是奴賊一方。
奴賊的弓箭手想要威脅到虎字旗這邊的人,必須要有人為他們擋住一輪銃擊,不然根本等不到他們伸出手中的箭失就會成為銃擊的目標。
即使是這樣,也隻有一次挽弓射箭的機會。
越來越多的屍體堆積在兩紅旗的營地上,周圍的草地全都被鮮血染紅,就連地上的泥土也變成了泥濘的黑紅色。
嶽托不斷地派出兩紅旗的人對眼前虎字旗的兵馬發動進攻。
哪怕兩紅旗的人死傷更多,但他依然沒有退縮的意思,而是繼續堅持,他要和虎字旗一方拚承受力。
他相信哪怕兩紅旗死傷的多,可在承受的能力上麵,一定強過虎字旗的兵馬。
隻要虎字旗承受不住,出現潰逃,那麼他和兩紅旗將獲得最後的勝利。
若是在虎字旗崩潰之前,兩紅旗提前失敗,他也沒什麼好遺憾的。
他和兩紅旗都沒有選擇,要麼帶著勝利歸來,要麼變成一具地上的屍體。
雙方的是廝殺過程中,龍騎兵師始終保持著戰陣不變。
而且兩紅旗就像是往油燈裡添加的煤油,不斷地去靠近虎字旗的軍陣,然後又不斷地被銃子收割掉性命。
地上的屍體越堆積越多,漸漸成了一條天然的防線,兩紅旗的進攻也開始放緩,不再像先前那般拚命。
虎字旗這邊的壓力自然減輕。
奴賊的弓箭手學會躲在屍體的後麵,朝虎字旗一方的戰兵射冷箭。
威脅雖然不是特彆大,可不斷的有戰兵被射傷,不得不退出戰場,送去後方救治。
“傳令下去,向前前進五十步,炮隊隨時準備對聚攏的奴賊炮擊。”老五發現戰場上的變化,立刻讓手下的幾個龍騎兵營向前推進。
隨著龍騎兵師的幾個營的前移,那些躲在屍體後麵放冷箭的奴賊弓箭手不得不後退。
戰場後方的嶽托看到這一幕,明白大勢已去。
死了這麼多兩紅旗的人,剩下還活著的這些兩紅旗旗兵已經怕了,他甚至能夠感受到身邊一名巴牙喇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
連大金最精銳的巴牙喇都承受不住,更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