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
孔月晴一字一句的說出了這麼一句廣為人們熟知的話。
而孔胤敬聽到這句話,自然明白孔月晴是什麼意思,但他怎麼可能把孔氏的利益讓出去。
屁股決定腦袋。
他從曲阜大老遠來到大同,就是為了保住孔氏一些人的利益,若真的同意虎字旗那一套,他也用不著來大同了。
“言儘於此,六叔好好想想吧!”孔月晴抬起一條手臂,對一旁的翠兒說道,“我乏了,扶我回去。”
翠兒攙扶起孔月晴,一步一步從房間裡離開。
房間裡的兩名護衛一個跟在孔月晴身後一起離開,另一個護衛走到孔胤敬的跟前,說道:“孔先生請吧!”
見對方趕人了,孔胤敬知道強留不得,隻好從座位上站起身,由這名護衛帶著他離開了劉恒的將軍府。
帶著翠兒回到後院的孔月晴第一件事就是問下人劉恒在什麼地方。
在得知劉恒還在亭子裡,她帶著翠兒怒氣衝衝的找了過去。
“夫人見完老家的客人了?”劉恒看到孔月晴,笑著迎了過去。
孔月晴幾步來到劉恒身邊,用手偷偷掐住劉恒腰間的贅肉,嘴裡埋怨道:“都怪你,明知道他另有目的,還讓我去見他,你就不怕我真的答應他什麼嗎?”
“怪我,怪我,是為夫忘記說清楚了,為夫向你賠罪,夫人原諒為夫好不好?”劉恒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孔月晴。
“哼!”孔月晴嘴裡輕哼了一聲,算是揭過了此事。
而她也不可能真的去怪劉恒,對方畢竟是虎字旗的主事之人,夫妻之間可以撒撒嬌,但她清楚分寸。
劉恒把孔月晴攙扶到亭子裡坐下,嘴裡說道:“我還以為夫人會把他留下來用飯,廚房我都讓人安排好了,多添了兩道菜。”
“將軍就不怕妾身真的答應了他所求,妾身怎麼說也是孔氏出身?”孔月晴雙眸落在劉恒的臉上。
劉恒笑著說道:“我了解夫人,是絕不會答應他的無理要求,所以夫人出麵,為夫我放心的很。”
“就會說好聽的話哄妾身!”孔月晴用手輕輕捶打了一下劉恒的手臂,旋即說道,“妾身又不傻,怎麼能讓他給騙了,虎字旗在曲阜做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對孔氏族人們好。”
“夫人明白就好。”劉恒輕輕攬住孔月晴的肩頭。
對於孔月晴能夠這麼想,也省了他不少事情。
願意與他站在一起的夫人,能夠讓他省心不少。
“放心吧,妾身知道怎麼辦。”孔月晴把自己的頭搭在劉恒的肩頭上,嘴裡說道,“虎字旗這次在曲阜觸碰到了孔氏那些族老們的利益,這些人奈何不了虎字旗在曲阜的人,便讓六叔找到妾身這裡來,想要哄騙妾身幫他們說好話,妾身又不傻,怎麼可能不幫自己男人,幫一些坑害過妾身的外人。”
劉恒摟在孔月晴肩頭上的手臂摟得更緊一些。
另一邊的孔胤敬從將軍府一出來,心中說不出的鬱結。
本以為作為自家人,孔月晴會站到自己這一邊,沒想到真成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管孔氏的事情了。
“不行,我得想辦法,不能就這麼回去。”孔胤敬不甘心白來大同一趟,轉身大步離開了將軍府的門外。
雖然是離開,但他並沒有去客棧或者彆的地方投宿,而是直接趕往孔月晴父母所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