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孔胤敬越是不說,孔胤繁越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連花生都不吃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孔胤敬,問道:“說話彆說一半,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地就沒了。”
土地是百姓的命根子。
上到皇室,下到販夫走卒,隻要有條件,就沒有人不想多為自家弄來幾畝地傳給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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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胤繁現在有了一些餘錢,自然也希望能購置一些田地,尤其是曲阜老家的地,哪怕弄出一塊田將來做墓地都願意。
“這,”孔胤敬麵露遲疑道,“都是你們自家人的事情,說實話,這件事本來我不該說,要是說了,就有挑撥你們一家人關係的嫌疑。”
孔胤繁眉頭下意識一皺,道:“這怎麼還跟我們一家人有關係了?”
“看來二哥你是真的不知道呀!”孔胤敬嘴裡歎了一口氣。
“你倒是說呀,要是這有人欺負咱們,你放心,你二哥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但你大侄女怎麼說也是將軍夫人,說話還是有些用的。”孔胤繁忍不住崔問道。
對方越是猶猶豫豫的不說,越讓他覺得有事。
孔胤敬麵沉吟了片刻,最後歎了口氣道:“唉,那我就直說了,虎字旗均田的事情不知二哥你知道嗎?”
“知道呀,大同這裡的田地都要均田,說實話,在大同有銀子都買不到地。”孔胤繁說道。
孔胤敬道:“事情就出在這上麵了,本來曲阜那邊給二哥你準備了一些田地,田契都準備好了,誰知道虎字旗一來直接均田,本該該給二哥你的那份地也都沒了,就連孔氏的族田都被強行給分了。”
“什麼!虎字旗連孔氏的地都分了?”孔胤繁眼睛瞪著老大。
以前在曲阜的時候,他一家人的日子雖然過的不怎麼好,但對於自己這個孔氏的姓氏一直都感到驕傲。
現在有人動了孔氏田產,他第一反應就是憤怒。
孔胤敬一臉無奈的說道:“虎字旗有兵有人,他們要強行在曲阜均田,誰又能攔得住,當初孔氏配合虎字旗拿下了滋陽城,誰知道虎字旗的人翻臉不認人,無奈之下衍聖公和族老隻能忍下這個虧,隻是可惜了原本要給二哥的那十幾畝水澆田,再也給不了了。”
“哼,好大的膽子,這些人難道不知道我孔氏是聖人家族嗎?他們這麼做,就不怕將來被天下讀書人戳脊梁骨嗎?”孔胤繁的情緒完全被挑動起來,一臉怒氣哼哼的模樣。
一旁的孔胤敬嘴裡勸說道:“勢比人強,二哥彆因為這點事情氣壞了身子,如今二哥在大同這裡日子過得挺好,回不回曲阜都一樣,省得回去了跟著生氣。”
啪!
“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彆人都欺負道我孔氏的頭上了,這個委屈彆人能受,我不能受。”孔胤繁一巴掌拍在了炕桌上。
旁邊的孔胤敬連忙勸道:“都是一家人,談不上欺負,如今大侄女是將軍夫人,算起來虎字旗也是自家的兵馬。”
“你不說我差點沒想起來,既然是虎字旗的人霸占了孔氏的良田,我這就帶你去找你大侄女,我就不信了,有你大侄女這層關係在,咱們孔氏還能讓頭上跳了下來。
孔胤敬急忙伸手去攔,可手上並沒有用力氣,反而也跟著一塊下了炕頭。
穿上鞋的孔胤繁撩起門簾就往外走。
“二哥彆衝動,就算去大侄女那裡也要跟嫂子說一聲。”孔胤敬追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