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是什麼大錯,是大貝勒吹毛求疵了。”濟爾哈朗嘴裡寬慰著佟養性。
他能在阿敏被圈禁後順利接替鑲藍旗旗主身份,還不被皇太極忌憚,自然不是那種目光短淺的人。
莽古爾泰為何一定要處置佟養性,他看的明白。
保住了佟養性,就是保住了他這個鑲藍旗旗主在大軍裡的話語權。
佟養性搖頭苦笑的說道:“要不是您出麵,我肯定會被大貝勒治罪。”
“不說了,回去壓壓驚,漢軍那邊還需要你來盯著,要是大貝勒在找你麻煩,可以派人去找我。”濟爾哈朗伸手拍了拍佟養性的肩頭。
在他眼裡穆泰的死根本不重要。
死了一個穆泰,削弱的也是莽古爾泰的左膀右臂,大汗那邊聽到這個消息說不定還會高興的多喝兩杯。
如今兩紅旗和鑲藍旗都被收拾了一遍,就剩下正藍旗還沒有被收拾,他不信皇太極不想收拾正藍旗。
佟養性說道:“不管如何,這次的事情我都記您的情,以後有什麼需要漢兵的事情,儘管招呼。”
“好說,好說。”濟爾哈朗笑了起來。
自己費了這麼大力氣不就是為了籠絡住佟養性,不使軍中的漢兵倒向莽古爾泰,
兩個人很快分開,各自回到各自的營中。
從第二天開始,奴賊大軍不在主動進攻金州城,而是在金州城外掘壕溝,明顯要把金州城內的人困死在金州城內。
趙武帶著一乾軍官,來到了城牆上。
“外麵的情況如何了?”
“奴賊還在挖壕溝,想要把咱們徹底堵死,好打咱們的援軍。”王巨開口說道。
軍中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軍報送到各軍中,然後下發到各個隊伍中。
奴賊兵馬的那點本事,虎字旗軍中的軍官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哪怕很多沒有和奴賊交過手的虎字旗軍官,也能通過奴賊大軍的動作分析出他們的目的。
趙武放下了手裡的單筒望遠鏡,輕笑了一聲,道:“想要圍點打援,真把咱們虎字旗當成是明軍了。”
圍點打援的計策不錯,但也要分對象。
明軍兵馬雖多,但多是荒唐無能之輩,守城還湊合,到了野戰上根本不是奴賊的對手,所以每一次奴賊圍點打援,都能很輕鬆的收拾掉來援的明軍,打的明軍不敢再去救援。
然而這一切都建立在援兵不夠強的基礎上。
虎字旗的兵馬卻不同,因為虎字旗不怕和奴賊野戰,尤其是萬人以上十萬人以下的中等規模作戰上。
奴賊的後勤無法和虎字旗相比,在兵甲上,虎字旗又超過了這個時代,領先了奴賊不是一點半點。
加上虎字旗遠比奴賊更強的紀律性。
想要打虎字旗的援,不付出幾倍的傷亡根本不可能。
除非能找到一處可以限製虎字旗軍中火器威力的地方,使虎字旗隻能被動挨打無法反擊。
不過,就算有這樣適合埋伏的地方,虎字旗領兵將領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莽撞的往裡麵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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