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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認識。
不過,驢的主人白天那會在我客棧吃過飯。”
順著蕭瑟手指看去,雷無桀歪了歪頭,隨即露出恍然。
“那頭驢我去你客棧之前見過,牽驢的是個大塊頭。”
看了眼雷無桀,蕭瑟將注意力放回從橫梁落下,謹慎盯著自己的唐蓮。
“這位兄弟,不知你和馬戶的主人是什麼關係?”
“馬戶?”雷無桀懵逼,喃喃道“好奇怪的名字。”
唐蓮若有所思看向倒在雜草呼呼大睡的馬戶,“馬戶是誰我不知道,不過你要說驢的主人,大概是帳篷裡那兩位。”
“驢?”雷無桀看了看驢,又看了看帳篷,一驚一乍道“我明白了,原來馬戶是驢的名字。”
“還不算傻。”蕭瑟嘴角抽搐,剛想接著吐槽,就見雷無桀用力對著空氣抽鼻子。
“喂,你這是在學狗?”
沒搭理蕭瑟調侃,雷無桀皺眉道“空氣裡有香味,你們聞沒聞到?”
聞言,蕭瑟仔細感受一下,皺眉道“是薔薇香氣。”
“冰天雪地,薔薇會開花?”雷無桀有些疑惑,眼睛在大殿四處打量。
從頭到尾,沒防備過唐蓮,讓唐蓮有些尷尬。
總覺得自己警惕對方,有那麼點枉做小人。
啪的一巴掌抽在雷無桀後腦勺,蕭瑟沒好氣道“彆聞了,哪有薔薇冰天雪地開花的。
是薔薇露的香氣,整個北離隻有天啟城有得賣。”
幾人對話變了,但結果沒變。
月姬先是讚賞蕭瑟識貨,隨即扔出金貼,被初出江湖的雷無桀一把接住。
一番大戰,隨著司空千落亂入,不想被人漁翁得利的月姬與冥侯主動退走。
唐蓮馬被司空千落搶走,不得已蕭瑟隻能貢獻出自己的上等夜北馬。
翌日,風雪停止。
唐蓮早早起床修馬車,羅非魚和小琉璃打著哈欠鑽出帳篷。
見到鑽出帳篷的羅非魚,蕭瑟抱臂靠在門框,揶揄道“閣下睡的好沉,昨晚破廟都快讓人拆了,二位居然還能睡得著。”
“人在江湖,誰沒見過幾次打打殺殺,見多了,自然不覺大驚小怪。”
簡單收起帳篷,在蕭瑟吃驚注視下,羅非魚抬手一揮,帳篷就那麼憑空消失。
抱在胸口的胳膊拿下,蕭瑟驚訝道“袖裡乾坤,須彌芥子,閣下好手段。”
“法寶而已,不用大驚小怪。”羅非魚聳聳肩,對著還在呼呼大睡的馬戶就是一腳。
“起床,再睡懶覺小心把你變成驢肉火勺。”
睡的正香,冷不丁讓人一腳踢醒,馬戶不滿的啊啊叫喚兩聲。
對上羅非魚不善的眼神,立即識趣閉嘴,晃晃悠悠從草地爬起。
“兄台打算去哪?如果順路,可以一起。”見羅非魚牽驢往外走,蕭瑟邀請道。
他覺得麵前高大男人很神秘,很有意思,就想把人暫時留下套套情報。
不管對方是敵是友,放在明處最起碼比放在暗處好防備。
“我就到處逛逛,沒目的地,到哪都順路。”
蕭瑟還沒來得及升起心思,羅非魚接著道“不過一起就算了。”
揉了揉小琉璃黑亮的長發,羅非魚笑著解釋“有女眷,不方便和你們一起。”
看了看膚白如雪,明豔動人的晏琉璃,蕭瑟理解點點頭,微微側開身子“既然閣下不方便,那咱們有緣再見。”
“隨緣吧。”
羅非魚笑了笑,牽著馬戶跨過大殿門檻。
見狀,小晏琉璃趕緊跟上,輕輕一躍,打橫坐在毛驢後背。
“走了,替我和房後那三位打聲招呼。”
望著主仆離開背影,蕭瑟隨即反應過來“唐蓮,雷無桀,第三個人是誰?”
腦子微微一動,蕭瑟頓時明白對方話裡意思。
“黃金棺材,原來如此,就是不知道裡麵那位是什麼人?”
“主人,您這趟出來到底什麼目的?”離開破廟,哪怕是小號晏琉璃,腦瓜子一樣好用。
幾句話,已經猜出羅非魚往北走原因。
“小孩子家家,心思彆那麼重,小心長不大。”
“奴婢今年已經年過四十,長不大是因為這個,與心思重不重無關。”晏琉璃臉黑,晃了晃待在右手中指上的金色指環。
沒任何圖案,沒任何雕琢痕跡,還是金色,要不是能長生,小琉璃才懶的戴,難看死了。
“小丫頭片子,老子一萬多歲,彆說四十,就算四百在我麵前一樣是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