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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境,完完全全是絕境。
他自詡自己算計天下人,所有人都是棋子,沒想到,自己會被一群棋子安排。
看都不看幾個皇子,四顧劍與苦荷目標直指慶帝。
天一道講究與天地相融,成就大宗師,四大宗師,苦荷名義上最不缺真氣,防禦無雙。
四顧劍,顧名思義,顧前不顧後,顧左不顧右,沒有花裡胡哨,核心就是攻擊。
犧牲防禦,換來攻擊力。
兩個老牌大宗師加入,範閒壓力頓時減輕。
範閒跳出戰場,喘息的同時,將視線投向幾名皇子。
隨著大宗師開戰,懸空寺最頂層早已岌岌可危。
要不是二人都有意不想牽連下方官員,這裡早已經被拆。
慶帝不用說,雖然不在乎大臣,兒子,為了慶國,他也不想讓朝堂大臣和兒子一鍋端。
範閒,他純是聖母心作祟,加上養父範建還在下麵。
所以,二人即使開戰也很默契控製在懸空廟最高層。
可隨著苦荷與四顧劍加入,彆說他們倆本就是外人,就連慶帝也顧不上許多。
大臣,兒子,哪有自己命重要。
“轟!!!”
才幾招,幾人攻擊餘波就徹底毀了懸空廟最高層。
“遭了。”
察覺情況不對,範閒趕緊一躍而下“二位前輩先頂著,我去把父親帶到安全之地。”
“瞥了眼隨時可能掉下懸崖的三皇子,範閒不禁扶額。”
大皇子會武功,太子那小陰比會武功,李承澤那貨有人救,就隻有小透明三皇子真就是可憐蟲啊。
心裡歎口氣,範閒一把扣住三皇子肩膀,把人帶到下一層。
從姨娘柳如玉那論,三皇子李承平再怎麼說也是自己表弟。
從老陰比那論,更是自己同父異母親兄弟。
皇家其他人死有餘辜,死不足惜,唯獨這小家夥和大皇子,至少目前為止罪不至死。
“父親。”
剛剛一嗓子,有人抓住自己父親,範閒眼神一凝。
下一秒,大宗師級戰力表現的淋漓儘致,揮手間就擊飛扣住自己父親的幾人。
“範閒,剛剛上麵有人喊你刺殺陛下,難道”脫離同僚掌控,範建不可思議盯著兒子問。
“慶帝那老逼登害我母親,為人子,豈可不為母親報仇。”無視一群老臣子躍躍欲試,範閒冷冷道“四顧劍和苦荷現在就在上麵,三個大宗師打架,不想死的趕緊退出懸空廟。”
聲音落下,範閒一手一個,帶著三皇子和範建跳下懸空廟。
已經提醒過,他也沒義務把人一個個帶走。
三皇子李承平到底還是孩子,剛剛又差點掉下去摔死,此時早已嚇得六神無主。
反而是範建,不可思議道“你說三個大宗師打架,難道陛下也是大宗師?”範建不是傻子,範閒幾句話,他已經明白現在情況。
“嗬,不然呢?”範閒冷笑,不屑看了眼已經打到下一層的三人。“自以為是的老逼登,害我母親,把所有人當成棋子,今天我就要為母報仇。”
將二人送到陳萍萍處,範閒沉聲道“陳叔照顧好父親,小侄還要手刃仇人。”
話畢,也不給範建繼續說話機會,人就再次殺回懸空廟。
範建看向站立筆直的陳萍萍,嘴角不禁抽搐。
第一想法就是兒子有秘密和陳萍萍分享,我這個父親一無所知。
一時間,心裡酸溜溜的。
“陳萍萍,我需要一個解釋。”瞪著搶兒子的混蛋,範建惡狠狠問。
三皇子,此時大腦還一片空白。
“解釋?”
“嗬嗬!”陳萍萍盯著三皇子,笑的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