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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禦書房,建築風格與慶帝執政時期大同小異。
要說變化,無非是屋頂多了無數照明燈,少了許多燭台,隱蔽處藏著插座。
羅非魚靠在禦榻,全身上下隻有一條花花綠綠沙灘褲,神態慵懶捧著本厚厚的魔法書翻看。
禦榻另一側,範閒小女兒範淑寧穿著吊帶睡衣,短褲,鼻梁架著金絲眼鏡,同樣懶洋洋看書。
中間矮桌擺放著乾果,果盤,茶水,已經下去不少。
小丫頭看書的同時,白嫩的小手時不時撚幾顆乾果扔進口中,嘎嘣嘎嘣咀嚼。
“主人,奴婢最近修行遇到瓶頸,珊珊姐建議是出去到處走走,您有什麼好提議?”
捧著書,女孩頭也沒抬,突兀開口。
書房就倆人,她是打著伺候的名義留下。
太熟了,伺候伺候,就不知不覺伺候到了禦榻,順便幫羅非魚消滅了水果和乾果。
羅非魚同樣頭也不抬,隨口道“訓練現在由珊珊負責,既然是她建議到處看看,你就出去滿世界走走唄。
極北之地,西方貧困之地,多走走,多看看,見識多了,所謂的瓶頸說不定就自己開了。”
“嗯。
行。
既然您和珊珊姐都這麼說,回頭奴婢就滿世界走走。”範淑寧點點頭,隨口道“那奴婢今天就算打過招呼,回頭遊曆就不特意通知您。”
“無所謂。
我身邊又不缺人伺候,通知也是多餘。”羅非魚聳聳肩,空出的手準確拿起茶杯輕抿一口。
窗外蟬鳴鳥叫,偌大的禦書房,主仆倆安靜讀書,意外和諧。
直到高跟鞋鞋跟踩在地板的噠噠聲響起,黃珊珊手裡拿著大平板快步走到禦榻。
將大平板扔在矮桌,拿起羅非魚茶杯將裡麵剩餘茶水一飲而儘。
“這是今年選出的十個女仆預備役,您看看,回頭奴婢通知她們訓練。”
說話的同時,珊珊大小姐瞥了眼窩在禦榻看書的範淑寧,嘴角扯了扯,調侃道“讓你伺候主人,你就這麼伺候?”
“嘻嘻,主人都不在意,珊珊姐你就彆調侃小妹啦!”相比起麵對羅非魚時的安靜,麵對黃珊珊,範淑寧立即展現出小女兒姿態。
沒辦法,教官大人當麵,心裡有壓力在所難免,
那種感覺,就像學生遇到班主任,下意識被壓一頭。
見人調皮對自己吐舌頭,黃珊珊翻個白眼。
等羅非魚拿起平板,隨即恢複正色,介紹道“這十個人談不上是今年這批新人最漂亮的十個,卻是綜合條件最好的十個。
當然,生活中您要是覺得哪些宮女合適,還可以像往年一樣,臨時提拔。”
羅非魚沒接話,隨便翻了翻十個人資料。
見其中有個金發碧眼西方麵孔,這才恍然,宮女職位已經對西方開放。
“隻要不拉低女仆團平均顏值就成,這麼著吧。”將大平板隨手扔回矮桌,羅非魚隨口問“最近那些修煉核輻射真氣的武者,沒人鬨事吧?”
“沒。”嘴角掛起嘲弄,黃珊珊不屑道“最近幾年,四大宗師就剩範大人一個,其他最高也就九品而已,九品上都很少出現。
地方衙門配備槍械,他們想鬨事也要掂量掂量。”
“那就好。”羅非魚點點頭,對於本世界傳統武者,始終抱著放養態度。
不管曾經的四大宗師,亦或者九品。
他們自己相互廝殺沒人管,但誰要是牽連老百姓,不管什麼原因,抓了再說。
該罰罰,該殺殺,從不手軟。
嚴厲的同時,也有人性一麵。
武者不惹事,待遇和普通百姓一樣,也不會刻意針對。
更有甚者,他甚至沒限製武者數量,誰想修行,國家都不製止。
可惜。
隨著時代發展,生活節奏加快,能一門心思練武的人越來越少。
要麼是吃不了苦,要麼為了生計奔波,要麼因為槍械,武者數量雖然有所增加,質量卻越來越差。
以前慶國,北齊,加上東夷城,三方勢力最起碼幾十九品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