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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地點是個野河,距離白河不遠。
幾年前白河水位暴漲,決堤留下的一大片水窪子。
要不是地區習慣,其實野河都算不上。
野河大小還不到一萬平,魚也是白河決堤剩下的魚。
幾年繁衍,數量倒是不少,其中也不乏部分大魚。
開車沿著小路來到白河河堤,通往野河的路就沒那麼好走。
少數幾條小路也是釣友開車壓出的路,路麵除了車轍就是倒下的雜草。
時間入秋,雜草變的枯黃,車子走過,除了碾碎不少乾枯草葉,還掀起無數塵土。
坐在副駕駛,高雅拍拍高聳胸脯,非常慶幸自己今天聰明,沒傻乎乎穿高跟鞋。
北方秋天經常起風,掀起沙塵,讓人十分難受。
開著越野車圍著野河跑了一圈,壓彎無數野草,某人終於找到一處合適釣位。
嗯。
隻要風力不超過六級,某人自信,自己選的釣位一定是最舒服位子。
背靠土坡,土坡前有傾斜十五到三十度的空地,大概一米五寬,剛好可以用來釣魚。
高雅低頭看了看自己被灰塵覆蓋的小白鞋,哭喪著臉,看向羅非魚眼神幽怨。
如果不是主人不使用法力,自己不好使用,也不至於弄成現在模樣。
不止小白鞋,運動長褲同樣因為穿過雜草,沾上一層灰塵。
“就這”跺跺腳,試了試地麵硬度,羅非魚滿意點點頭。
望著濺起灰塵,高雅欲哭無淚。
跳上土坡,打開越野車後備箱,翻看起釣魚裝備。
水桶,抄網,加寬折疊凳女孩全都點了一遍。
想了想,又跳下土坡,抬手之間,掌心延伸出幾快木板。
“奴婢給您撲一塊釣魚平台吧。”單手托起十幾塊大概一尺寬的木板,高雅依稀道。
想到明天自己還要伺候在側,她可不想再弄一身灰。
“隨你。”羅非魚聳聳肩,抬頭看了看天色。
夕陽西下,水麵倒影已然呈現紅色,一躍跳上土坡。
取出一把工兵鏟,自顧自在土坡挖出一條兩尺左右台階。
沒辦法,釣友都是一群小老頭,自己和高雅可以輕易跳上跳下,一群小老頭可沒那本事。
大家一起出來釣魚,萬一小老頭掉下來送走一兩個,得不償失。
見人親自挖台階,高雅趕緊將木板扔到一邊,取出一塊木板把傾斜的地麵推平。
對普通人來說很麻煩的推平工作,對於高雅而言,就像小孩子推沙子。
巨力作用下,河邊很快被高雅推平。
隨即,女孩將木板一塊塊擺放整齊,剛好形成一塊可以供幾個人釣魚的平台。
“嘭嘭嘭!!!”
小腳輕輕踩踏幾次,木板就深深鑲嵌到地麵。
做完一切,女孩滿意點點頭,抬手將垂落的發絲彆在耳後。
跳上土坡,取出釣魚幾件套,熟練擺放好。
來時主人說過今晚不回去,她也不擔心東西扔外麵被人拿走。
另一邊,高雅忙碌時間,羅非魚同樣用工兵鏟將台階挖好。
“一群老屁孩,跟小爺成為釣友,真便宜你們了。”
辛苦挖好台階,某人上下踩幾次,確定不至於半路塌方,這才滿意點點頭。
能不能釣到魚是次要,儀式感必須拉滿。
隨手將工兵鏟收進係統空間,發現太陽已經有一半落到地平線,眼珠一動,想到了好玩的事。
“小雅,去河裡抓幾條魚,今晚野炊。”
剛擺放好折疊椅,聞言,高雅一愣,抬頭看向土坡。
見羅非魚點點頭,確定自己沒聽錯,這才拎起折疊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