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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一條烏篷小船,一高大魁梧中年人,兩個長的八分相似妙齡少女。
小舟不大,烏篷更小,隻能勉強裝下三人。
然而,小舟整整在金山寺外漂蕩小半個月。
如果不是沒察覺妖氣,法海不止一次想出去斬妖除魔。
在和尚廟外喝酒吃肉,夜夜笙歌,缺德不缺德?
羅非魚告訴你,缺德,但老子願意。
接受過現代思想,對於穿著,就連桑文都大膽開放許多,更不論本就是現代人的楚然。
烏篷船上,兩個國色天香家人動不動就肚兜短褲坐在船頭與某人嬉鬨。
一群金山寺和尚光是看著,就直吞口水,更有年輕一點的差點道心破碎。
前來質問,某人就是紅粉骷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要麼就是一切有為法,皆為夢幻泡影。
你們自己修行不過關,豈能怪罪外物帶來的誘惑。
歪理也是理,就問你怕不怕?
報官。
每次官兵來都找不到他們說的一男兩女,等人一走,小舟又會出現在金山寺山腳下,就問你怕不怕?
法海。
法海此生第一次覺得,如果外麵那三人是妖就好了。
他們要是妖,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放出金毛吼,把人一波帶走。
哪像現在,打不得,罵不得,講道理人家還滿嘴歪理,說的你無言以對。
腳丫泡在江水,桑文歪著頭,打量金山寺。
“主人,奴婢一直就想問來著。
金山寺不是應該在鎮江,怎麼成了獨立的江心島?”
“你問我,我問誰去。”羅非魚翻個白眼,沒好氣道。明明大門處都是按照現實還原,他怎麼知道它怎麼就莫名奇妙成了現在這樣。
動畫電影,細節方麵是真細,就連門口石獅子都給正常還原。
問題是,粗心地方也是真粗心,那麼大的鎮江怎麼就剩屁大點地方。
不過,看動畫,沒必要太計較。
小白和小青原本還是四川的蛇妖,到了動畫,不一樣成了湖南戶籍。
永州在湖南,捕蛇村在永州附近,就在湖南地界。
蛇妖老巢在捕蛇村附近,同樣證明,原本出身四川的小青和小白,一下成了湖南妹子。
見人不想說話,桑文笑了笑,晃了晃泡在江水中的白嫩小腳。
“主人,奴婢給您彈琵琶解悶吧。”
“可。”
得到同意,桑文露出微笑,抬手間取出琵琶。
很快,悅耳的琵琶聲響起,還有女孩哼唱。
羅非魚閉上雙眼,手指在膝蓋輕點,迎合琵琶聲。
桑文不愧是慶餘年最牛琵琶大家,哪怕聽過不止一次,每次聽,仍然讓耳朵很是享受。
聽到琵琶聲,楚然從船蓬探出小腦袋,眼中帶著幾分羨慕。
演戲自己還行,玩音樂,尤其古典樂器,自己就是妹中妹,根本沒可比性。
日落月升,轉眼,金烏西墜,玉兔當空。
一輪明月皎如圓盤,又有群星點綴,真就應上那句醉後不知天在水。
烏篷船船倉縫隙透出朦朧光芒,好似要與頭頂腳下月光爭輝。
桑文和楚然作為新人,還沒到可以放鬆時候。
夜色下,二人安安靜靜在船倉打坐修煉。
靜功,練氣,玄玉訣鍛體,足夠占用二人整個上半夜。
羅非魚一個人躺在小舟船頭不大的甲板,腿彎搭在船舷,兩隻腳剛好泡進江水。
很涼。
距離驚蟄還有幾天,哪怕地處鎮江,水仍然很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