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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酒館,羅非魚與將臣坐在吧台,每人手裡拿著一杯酒。
不遠處,一個穿著紅衣,短發女性安靜站著。
現在是白天,酒館剛剛開業,除了酒保,一個人沒有。
這是一間很傳統的酒館,除了幾張台麵,沒有任何花裡胡哨裝飾。
腳落倒是有幾件樂器,一張椅子,麥克風支架,表演的人現在還沒來。
明明站在那裡,酒保卻對紅衣女子視而不見。
紅衣女子很有意思,雙眼如同兩個發光的車頭燈,麵容一片模糊。
“叮...。”
玻璃杯輕輕碰到一起,兩人喝口酒,將臣這才打量起羅非魚,好奇道:“你應該是人類中的驅魔人,知道我是僵屍,不懼怕我的情況下,作為驅魔人卻無動於衷,我很好奇,你對僵屍的看法。”將臣的聲音很有磁性,讓人很容易升起好感。
然而,明明酒保就在不遠處,卻仿佛沒聽見他的話,仍然在自顧自擺放已經清洗過的杯子。
搖晃著杯中琥珀色酒水,望著酒水晃動,燈光下閃爍的光芒,羅非魚反問道:“你覺得,僵屍很了不起?
亦或者認為,僵屍特彆招人喜歡?”
“哦,這話什麼意思?”羅非魚答非所問,將臣頓時來了興趣,笑著問道。
“意思就是,咱倆之前都不認識,你這個僵屍始祖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不能無動於衷。
至於你說對僵屍的看法,我隻能說,存在即合理。
如果非要問,那就是沒看法,路人而已。
不惹我該乾嘛乾嘛,惹了我...”一口喝乾杯中酒,就連冰塊都倒進嘴裡咀嚼的嘎嘣響。
在將臣錯愕中,羅非魚放下杯子,握緊拳頭晃了晃。
“打的你這個始祖都不認識他。”
“路人。”
“打的我都不認識!”先是挑挑眉,下一秒將臣就發出爽朗笑聲。
“說的沒錯,僵屍和人又有什麼區彆,除了活的久一點,一樣擁有喜怒哀樂,七情六欲。
不認識,當然就是路人。
惹到人,揍他一頓也很正常。”嬉笑著,將臣一點不覺得羅非魚在吹牛,反而很認同拍拍他肩膀。
“不用給我麵子,有僵屍惹了你,揍他就完了。”
“話說,你實力行不行,我有兩個直係後裔實力過得去,而且很不安分。
要是你實力不濟,誰揍誰還真說不準。
我覺得你的心態很適合做僵屍,有需要嗎?
如果有需要,我倒是不介意咬你一口。”
“滾!”
“我可是正常人,才沒興趣改變種族。
至於你的那幾個後裔,要是遇見,還找我麻煩,揍他們的時候你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對於羅非魚玩笑般的滾字,將臣毫不在意,反而對他越發感興趣。
驅魔人和僵屍始祖喝酒聊天,嬉笑怒罵,開玩笑,這麼多年,他自己也是第一次經曆。
驅魔人見到自己,要麼就是喊打喊殺。
像曾經的徐福,烏鴉,他們也是術士和法師。
然而他們麵對自己,除了最開始叩拜求長生,接下來的無儘歲月都是敬畏,恐懼。
站在一起,就連跟自己大大方方對話的勇氣都沒有。
相比起他們,今天新認識這個朋友就太有意思了。
將臣覺得,眼前這人彆管實力如何,這份勇氣和不拘泥世俗的眼界就不是一般人可比。
路人,看似疏遠,又何嘗不是對方不歧視僵屍。
要不然,他也不會把僵屍當成路人,而不是妖怪。
望著談笑風生的兩人,麵容模糊的紅衣女子雙眼來回打量真祖今天突然多出的朋友。
從兩人對話不難聽出,那人是驅魔人,還知道真祖身份。
知道真祖身份,還能毫無懼意,嬉笑著罵真祖滾。
無儘歲月,代表人類迷惘的紅潮還是第一次見。
萍水相逢,一頓酒,兩人聊了很多。
將臣過目不忘,百~萬\小!說速度比翻書都快,博學程度,讓無數人汗顏。
天文地理,經史子集,國內國外名著信手拈來。
越是聊天,羅非魚越是受打擊,最後乾脆一口喝乾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