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
望向窗口,還是大白天,羅某人表示睡的還行,一覺下來,地球都轉了一圈。
掀開被子,搓搓臉,直挺挺坐直,下床。
妮可羅賓還在,被子用不著自己動手。
察覺到有什麼在擺動,低頭,果斷轉身爬回床。
山河社稷圖展開,白沉香和寧馨一臉懵逼出現。
兩人灰頭土臉,小背心和運動短褲完全被汗水浸濕。
沒覺得香汗淋漓,反而有點彆扭。
指了指浴室,澹澹開口:“五分鐘。”
兩人回神,看看情況,瞬間了然於胸。
轉身,麻溜走向浴室。
說是五分鐘,實際上兩人身上也就是汗加訓練濺起的塵土。
花灑一衝,也就乾淨了。
洗洗頭發,真氣蒸乾,白白嫩嫩走出浴室,總共用了三分鐘不到。
沒辦法,敵人已經上膛,留給自己的準備時間不多。
化妝,打扮,根本沒時間。
素顏好,真實,反正底子好,無所謂。
昏天又暗地,忍不住的流星。
十年磨礪,十年積累,羅非魚還是高看倆人了。
到最後,還得皇後與教皇冕下兜底,這才重新穩住局勢。
小年輕,經不起風吹雨打,拉胯的很。
日後。
坐在客廳沙發,透過落地窗,望著初升紅日,羅非魚默默點顆煙。
山雨欲來風滿樓,風停雨歇,心情總是格外寧靜。
望著頭頂一輪紅日,還有院子裡穿著運動背心,默默打拳的羅賓同學,從身體到精神,全身心放鬆。
火光忽明忽暗,客廳升起青煙,籠罩其中,羅非魚彷若賢者。
說起來羅賓同學也是慘,明明都叫人了,她這個最先出來的人卻成了局外人。
打掃有份,集體活動沒得參加,完美的小可憐一枚。
人家興高采烈,她最多聽聽聲音。
雖然好聽,沒有參與感,心裡終歸不得勁兒。
“咦?少林龍爪手,這不是我天高三尺弄回的功夫,羅賓啥時候學的?”腦海中幻想一下花花果實配上龍爪手,羅非魚不由打個寒顫。
“以前光是配合關節技都已經很恐怖,換成龍爪手,體魄不夠,怕是得讓她捏死。”
叼著煙,看了一會妮可羅賓打拳,直到香煙燃儘,羅非魚這才不緊不慢出門。
“主人...。”聽到拉門聲音,妮可羅賓停下動作,主動打招呼。
“繼續,不用管我。”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大步往門口走。
離開院子,不遠處就是小溪,幾步過去,蹲下洗把臉,整個人更精神幾分。
“話說,昨晚我為什麼下意識召喚比比東和皇後補位,不是紅薯她們?
都說下意識才是人的本能,難道我已經得到丞相真傳?”
做到小溪邊熟悉的鵝卵石,羅非魚自我反省。
一段時間內,他是不打算繼續錘星球了。
無他,舞照來之前發現,自己似乎走錯路了。
肉身姑且不論,隨著不斷變強,自己似乎越來越夜郎自大。
有種什麼感覺?就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甚至有些情緒化。
以前不覺得什麼,隻覺得本性如此。
後來,恢複經脈的時候偶爾想想,發現自己真的變了。
以前的自己多不要臉,現在居然開始考慮麵子問題,這是一種退步。
肉身是馬,元神是騎馬的人。
馬越來越強,騎馬的人有點駕馭不住。
無法馴服的野馬,脾氣可是很狂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