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振金戰衣特意調整過,不再是單純化為緊身衣,已經可以化成其他款式衣服。
問題是,再調整也改變不了振金是金屬的事實。
穿在身上,真心沒那麼舒服。
“上來就砍碎我衣服,還好意思罵流氓。
小丫頭片子,咱倆誰流氓?”
李寒依剛要張嘴反駁,麵具後的瞳孔猛的一縮,全身汗毛豎起,隻覺得頭皮發麻。
隻一刹那,雙目所及之處,無數把劍憑空出現,密密麻麻,覆蓋整個雪月城。
寶劍銀亮,一銀色一血紅色兩條溝壑相互糾纏,宛如兩條巨龍銘刻在劍身。
劍意純粹,充斥著殺戮氣息。
鐵馬冰河震動不休,仿佛懼怕密密麻麻的長劍,嚇的瑟瑟發抖。
“無儘劍域,主人,對方就是個小姑娘,誇張了。”蓮步輕移,回到羅非魚身側,紅薯笑盈盈開口。
“既然對方鼓起勇氣問劍,全力以赴才能表示尊重,我到覺得主人做的並不誇張。”拎著木刀,徐渭熊冷冰冰開口。
羅非魚沒說話,慢慢站起身,勾勾手指。
下一秒,鐵馬冰河刷的掙開李寒依小手,懸浮在羅非魚麵前。
“你...。”佩劍脫手,李寒依顧不得矜持,趕緊回頭。
入眼,自己佩劍,名劍榜第三的鐵馬冰河正如同狗腿子,圍著那位羅先生打轉。
李寒依很想問問:“鐵馬冰河,你的矜持呢?”
鐵馬冰河:“對手牛逼,狗命要緊。”
無視周圍一望無際的劍氣化形長劍,李寒依刷的跳下牆頭,嬌蠻道:“論劍你贏了,把鐵馬冰河還給我。”
“不給。”用手指點了點鐵馬冰河。
後者如同孩子,在羅非魚手指蹭了蹭,繼續圍著他打轉。
“鐵馬冰河說它喜歡我,以後打算跟我混。”
李寒依上前一步。
密密麻麻的扭曲之劍猛的調頭,劍尖同時對準李寒依。
仿佛她再進一步,就會如飛蝗般將其射成篩子。
“我這無限劍域結合萬劍訣比你月夕花晨如何?”
邁出的腳頓住,淩厲的殺戮氣息正在侵蝕李寒依一顆堅定不拔的劍心。
“萬劍訣,還以為是單純的無限劍域,主人,更誇張了啊!”
“紅薯。”看向紅薯。
後者甜甜一笑,仿佛看不見便宜主人的無奈,露出可愛小酒窩。
“這密密麻麻無數把劍,每一把落下都能殺死一位你們口中的金剛凡境。
萬劍齊發,不知道殺不殺的死劍仙?”
羅非魚話音剛落,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破空而至。
“羅先生,你的劍充斥著殺意,你的人卻無半點殺意。
到底是故人之後,你就彆逗寒衣了。
她是女孩兒,不比我和師弟臉皮厚。”
話音落下刹那,百裡東君與司空長風一前一後落進羅非魚小院。
感受著覆蓋整個雪月城的密密麻麻劍氣,兩人同樣頭皮發麻。
一道兩道還好,密密麻麻,萬把亦或者十萬吧。
彆說劍仙,這特碼是個人都擋不住啊。
“切...,小老板和賠錢貨,你倆成了名人,反而越來越沒意思。
算了...。”抬手,漫天劍氣消弭於無形,無儘劍域隨即收回。
手一揮,鐵馬冰河刷的飛回李寒依掌中劍鞘。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皇圖霸業談笑間,不勝人間一場醉。
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
塵事如潮人如水,隻歎江湖幾人回。
還得是我啊,曆經江湖千般事,今日仍然是少年。”
望著一左一右,摟著兩名侍女回屋的羅非魚。百裡東君與司空長風麵麵相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羨慕。
他倆也曾年輕,也曾少年白馬,縱意江湖。
可惜,江湖催人老,誰又能永遠做少年。.
收回羨慕的目光,百裡東君走上前,輕輕拍了拍李寒依肩膀。
後者身子微微一顫,這才從剛剛的劍意與羅非魚的灑脫中回神。
“寒衣,回去吧。
羅先生與我們不同,二十年時間,滄海桑田,好多人和事都變了,唯獨他從未變。
輸給羅先生,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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