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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羅非魚打著哈欠從床上直挺挺起身。
木床跟著船上下起伏,暈船的人會不舒服,像他這種體魄,反而如同躺在雲端,一覺睡到天亮。
陽光順著窗口灑進房間,不起眼角落,比比東雪白的膝蓋與地板接觸,上身筆直,與小腿形成九十度。
原本麵無表情的教皇冕下見羅非魚套上沙灘褲,下意識動了動。
想到自己懲罰還為結束,又重新將抬起的膝蓋落回地板,露出苦笑。
昨天話趕話,就想著隨口提一嘴,賣個人情給那些不受重視的小女仆。
誰能想到,演砸了,自己被罰跪了一夜。
而且,距離異能國最起碼還有幾個小時形成,還得繼續跪著。
“老大,早上好。”重新跪下,比比東尷尬打個招呼。
“好個屁。
房間跪著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我這心裡難受的要死,一宿沒睡好。”翻個白眼,羅非魚招招手。
“過來幫我按按,因為你我都失眠了。”
比比東嘴角向上揚了揚,知道懲罰的事算過去了,乖乖站起身走到床邊。
同時還不忘吐槽:“老大,奴婢昨晚就在房間,您睡眠質量怎麼樣可騙不了人。”
“想繼續跪著你就說,用不著花樣作死。”拍了拍教皇後臀,隨即俯身打橫躺床上,羅非魚沒好氣笑罵。
有錯就罰,也不擔心比比東會怨恨或者背叛自己。
比比東訕笑,見人躺好,乖乖爬上床騎在羅非魚身後,輕輕替人按摩太陽穴。
強大的體魄,法力,即使跪了一夜,教皇冕下膝蓋仍然光潔如玉,不見半點紅腫。
懲罰就是象征意義居多,她的體魄彆說跪一夜,就是一年,十年,屁事都沒有。
腦袋揉了十幾分鐘,比比東素白的小手挪到羅非魚脖子。
原本哼哼唧唧很享受的羅非魚突然用力,直接翻身將順著力量倒下的比比東壓住。
比比東雙眸平靜如水,看不出任何驚慌,反而很自然摟住羅非魚脖子。
四目相對,呼吸都能打在彼此臉頰。
羅非魚一隻胳膊撐著身體,一手捏住比比東下巴,用著不大的聲音說:“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我知道你聰明,但我更希望東兒你把自己的聰明用在外人身上,而不是自己人。”
“奴婢就是話趕話,順水推舟,不是有意算計您。”察覺到下巴傳來力量,比比東眼眸清澈,沒狡辯,也沒撒謊,更沒做保證。
“我知道,所以才簡單罰你跪了一夜,沒用其他整你。
要不然...”鬆開比比東下巴,羅非魚淡淡道:“東兒你現在就沒機會在這給我按摩了。”
“奴婢知道。”比比東笑了笑,回答仍然言簡意賅。
她知道,便宜老大就是最後一遍警告,或者說提醒。
提醒自己,再有下次就不是跪一晚那麼簡單。
她更知道,身上男人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出來,哪怕自己很得寵,超過女仆團百分之九十八的人。
似乎察覺到什麼,比比東心裡突然笑了。因為正事談完,氣氛似乎醞釀的很到位,比比東很自然伸出一雙白嫩的胳膊,身子挺了挺。
“老大...。”酥到骨子裡的聲音,仿佛魔女的誘惑。
......羅非魚“我這早上自然反應,東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滿心無語,在比比東錯愕注視下,羅非魚直接撐起身子,翻身下床。
“有機會再說,今天沒興趣。”
“我...”懵逼,接著就是苦笑,嘴角抽動。
“沒興趣。
老大你知不知道,對一個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來說,你這話比罰跪還傷人自尊啊。”
見高大的背影推門而出,比比東胳膊張開,懶洋洋躺在床上,一幅鹹魚模樣。
她也就是知道便宜老大尿性,換個人被自己男人說沒興趣,估計能讓人打擊到自閉。
“唉,想通過收買人心的路子拉小團夥是不行了,還得換個方式。”
女仆團小團夥多的是,星羅,天鬥,還有她的武魂殿,其實都算小團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