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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劃過皮膚,血肉,骨骼,仿佛感覺不到任何阻礙,絲滑的難以想象。
“東兒姐的線,有點...惡心。”
千仞雪很尷尬,畢竟當事人是自己媽媽。
當然,她不怪阿銀,要不是親媽,自己都想附和著點點頭。
斷頭還好。你能想象人被橫著腰斬,花花綠綠腸子流一地,因為是斷開的情況,大腸裡偶爾還能看到有翔流出。人隻剩一半,還要抓住自己半截腸子哀嚎的場景?
翔也就算了,血腥也就算了,腰斬的痛苦,哀嚎,聽的人頭皮發麻。
自己尚且不適應,更不論常年躲在冰火兩儀眼,心性單純的阿銀。
感知一下外麵情況,半倚靠在床頭的羅非魚嘴角扯了扯。
“惡心點,不過,東兒能力就那樣,彆大驚小怪。
我敢保證,至少現在她的精神沒受羅刹神力侵蝕。”
阿銀沉默。
千仞雪沉默。
看似殘忍,實則,可不就那樣。
要是真殘忍,比比東完全有能力控製著所有惡魔信徒和反叛軍自相殘殺。
有指揮官死前的撤退命令,反叛軍與惡魔信徒逐漸撤離戰場。
比比東與胡列娜師徒並未趕儘殺絕,一場夜間的城市攻堅戰虎頭蛇尾草草了結。
久違的對同類殺戮,比比東與胡列娜師徒回到房車,周身還隱隱帶著沒能及時收斂的殺意。
羅非魚皺眉,想了想,控製著房車飄到天空,召喚出黑帆號。
夜色下,黑帆號甲板泳池池水沸騰,白霧嫋嫋。
泳池邊,一男四女,身子沉浸在池水,隻留脖子以上部位露出水麵。
“放鬆。
羅刹神力本就邪惡,加上你那一身殺氣,如果不能很好控製,早晚會淪為隻知道殺戮的魔神。
放空心靈,將自身融於天地。
與浩瀚的天地相比,區區羅刹神力附帶的惡念比沙粒還微不足道。”
滾燙的熱水,恰到好處放鬆身體。
耳邊男人聲音,猶如暮鼓晨鐘,滌蕩諸邪,比比東隻覺得心頭殺念仿佛冰雪遇到驕陽,眨眼消散。
伴隨著殺念消失,繃緊的神經前所未有放鬆。
呼......
吐出胸中濁氣,比比東身子都軟了幾分。
阿銀大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兩人,比比東身上最後一絲殺意消散,這才鬆口氣。
拍拍頗有規模,卻中道崩殂的酥胸,收回靈動雙眸,
不止她,千仞雪同樣鬆口氣,還不忘瞥一眼身側胡列娜。
“她的殺意也不小,好在沒有羅刹神力影響,對意誌侵蝕不大。”
媽媽的問題解決一半,千仞雪對羅非魚露出感激微笑,站起身,趟水幾步走到羅非魚身邊。
比比東無語中,女兒就那麼強勢擠到自己和老大中間。
“主人辛苦,雪兒給您揉揉。”起身坐在泳池邊緣,千仞雪狗腿子替羅非魚按壓太陽穴。
羅非魚......
“媽媽想化解羅刹神力帶來的影響,需要讀書,修身養性。
您是過來人,能不能分享一下經驗,讓奴婢也學習學習。”女孩聲音透著諂媚,狗腿味十足。
當然,天使神祇的諂媚,狗腿,也就羅非魚有機會享受。
換個人,分分鐘掏出天使聖劍捅死你。
本來被女兒擠開,比比東還有點埋怨女兒爭寵爭到自己身上。
聽她一說,這才明白,自家小棉襖出發點是為了自己,自己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