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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灑在青石地麵,鉤勒出血腥潑墨畫。
男天使痛苦捂著齊根而斷的胳膊,目眥欲裂,恨恨瞪著罪魁禍首。
“華燁王”
“告訴華燁,想聯係我可以自己用暗通訊。
再派阿貓阿狗跑來狂吠,不用女天使出手,老子直接捏死他。
現在,你可以滾出比鄰星星係。”不給男天使放狠話機會,羅非魚說完,那人腳下突兀出現傳送門,把人直接扔出比鄰星星係。
“老大,女天使已經是敵人,現在又和男天使翻臉,您可不像這麼不理智的人。”漫步上前,掌心浮現水團,溫柔替羅非魚洗掉扯斷男天使胳膊無意沾上的血,比比東柔聲調侃。
揮手,被鮮血染紅的水團落回海麵,教皇冕下拉著男人坐到自己剛剛所在長椅。
千仞雪歪著頭,哪怕目睹過無數次,仍然露出不自然。
“對嘍。
女天使撲街之前,那貨沒心情跟咱們開戰。”
可惜,現在享受的三人,沒一個一般人。
靠在長椅邊,看著男人一手握著魚竿,打橫躺下,頭枕在自己大腿,腳搭在女兒大腿,比比東苦笑。
你說壓著倆人大腿,倆人腿會不會麻?
等聯盟內部矛盾爆發,人腦子打成狗腦子,再回來占便宜唄。”
早已習慣了男人隨時隨地不靠譜。
就算她們真暫時聯手,對我們有什麼威脅?
我們在這世界又沒真正屬於自己的地盤,無牽無掛。
有個聰明乖巧的好女兒,當媽的能少操不少心。
“我想回山河社稷圖看新人訓練,釣魚什麼,純浪費時間。”精神世界,千仞雪哭喪著臉像母親抱怨。
“哦。”
溫暖的陽光灑向大地,配上涼爽的海風,不止讓人心情舒暢,更容易犯困。
比比東.
從心裡講,教皇冕下很想說:“你想,你以為老娘不想?
魚竿往教皇手裡一塞,眼睛一閉,腿一蹬,先睡為敬。
比比東沉默。
不像阿柔,攤上小舞那丫頭,做鬼都要跟著操心。
抱歉,因為人躺著,角度原因,根本看不見。
到現在高不成低不就,在女仆團無數人看來,妥妥的自己不爭氣。
“唉!!!”
母女同時歎氣,心裡說不出的彆扭,難受香菇。
但得小丫頭有朱竹清一半上進心,憑借她的寵愛,天賦,當個大姐頭綽綽有餘。
“薑太公釣魚,也不知道薑太公的魚鉤是不是距離水麵兩尺高。”
“無所謂。”毫不在意靠在長椅,自顧取出魚竿,掛上魚餌,拋竿。
換個人,時間久了,空氣中的濕氣很容易讓人生病。
總感覺,媽媽的溫柔應該屬於父親,不是自己男人。
想到因為小心思被猜穿,罰跪的事,比比東歎口氣,補充道:“老大要不要具體分隊是他的事,雪兒你記住,咱們母女絕不當出頭鳥。”
睡覺,誰管枕頭會不會麻。
無他,因為便宜老大不靠譜,釣魚線放的短,加上釣魚位子自身高度,魚鉤與海麵最起碼還有兩尺距離。
要知道,從小被便宜老大養大,小舞的先天優勢在女仆團絕逼數一數二。
為了大局考慮,教皇冕下說出心中疑慮。
“東兒,往邊上點,我躺會兒。”
“不怕。”
時間點滴流逝,整整倆小時,某人始終保持同一動作,沒丁丁改變。
“咯咯咯!!!”比比東輕笑,揶揄道:“您這,純純耍無賴,光腳不怕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