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遠,原本捧著《大學》苦讀的高月立即將書放回矮桌,咯咯輕笑。
“主人,那個家樂,那家夥做賊心虛的樣子好有意思。”
羅非魚莞爾,水潭升起一顆晶瑩剔透黃豆大小的水珠,啪的打在高月額頭。
正在偷笑,察覺額頭一涼,女孩立即停下笑聲,用衣袖抹掉額頭水珠,一本正經拿起扔在桌麵的《大學》。
“家樂從小生活在山水之間,很少與人接觸,秉性方麵沒的說。
至於偷看,無非是沒見過漂亮女孩,少年慕艾。
反倒是你,明明是個小丫頭,心裡卻比人家少男還齷齪,該罰。”
“奴婢才不齷齪,就是覺得他好色。”女孩不滿爭辯。
“男人有幾個不好色,尤其麵對你這種小妖精。”把玩著魚竿,羅非魚不想繼續爭辯,沉聲道:“好好讀書,彆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
“哦。”
委屈巴巴應了聲,高月倔強道:“一天挑二十幾桶水,大部分回去就偷偷倒掉,您還說他不好色。”
羅非魚......
“家樂,不是先生不幫你,實在是你丫少年慕艾的有點過火。”
對於家樂小心思,他倒不在意。
其實,自打知道主人不在意,謝雨和高月也不是太在意。
美女嘛!誰不想有人懂得欣賞自己。
就是家樂那幼稚行為,高月實在看不下去。
挑水,挑水,每次找借口都是挑水。
“丫的,我主人活生生的例子擺著。
你丫也學著他跑來釣魚,不就不用為了找借口,挑著兩桶水來回跑。”
沿著崎嶇小路跑回家,家樂毫不猶豫把兩桶水倒在路邊。
無他,家裡裝水的大缸早就裝滿,菜園子裡的菜繼續澆水,怕是也得死。
多餘的水,少年隻能倒在路邊。
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少年摸了摸肚子。
“好餓,回去先填飽肚子,下午再跑幾趟。”想著,衣服破破爛爛的少年走進籬笆院,開始給自己準備午餐。
原本可吃可不吃,最近挑水次數比較多,重體力勞動,總覺得餓的快。
山下升起炊煙,半山腰水潭邊,同樣升起嫋嫋炊煙。
上午釣上的魚留下最大幾條,處理乾淨,正烤製的外焦裡嫩,香味撲鼻。
竹席,謝雨打開食盒,將一盤盤量很大的肉菜放在矮桌。
等到了最後一層,則是相比肉菜,擺盤更精致的幾道小菜。
高月大眼睛瞥了眼食盒最底層的小菜,再看看大盤大盤肉菜,委屈撇撇嘴。
精致小菜是給羅非魚和謝雨姐準備的食物,大盤大盤肉菜,是給自己準備的食物,小姑娘心裡門清兒。
人家吃是為了享受味道,口感,自己吃是為了補充能量,想想就悲劇。
補充能量,需要的量還大,沒有艾瑪帶領的專業廚師團隊,誰管你味道怎麼樣,能吃就不錯。
也不等羅非魚烤魚上桌,高月同學一馬當先,用筷子插起盤子裡的大肉塊毫無形象往嘴裡送。
讓山下的家樂看見吃相,估摸著少男心裡那點小悸動頃刻間就要煙消雲散。
小女仆,尤其是辟穀期之前的小女仆,不用高能量營養液,正常吃飯,吃相著實上不得台麵。
三兩口一大塊肉下肚,女孩立即轉移目標,用金光包裹筷子化為小刀,輕鬆切下雞腿。
將筷子插進雞腿,最起碼一斤的雞腿,兩三口連骨頭帶肉一起吞進肚子。
風卷殘雲,準備的大盤肉食,小姑娘十分鐘不到清理乾淨。
摸了摸肚皮,高月歎口氣:“最近訓練量不大,胃口都小了。”
求推薦,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