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了,小馬哥,來,跟我回家坐會。”
杜衛國把小馬哥領進屋裡,可惜的是,彆說茶水了,就是連杯熱水都沒有,隻有好幾天前的涼白開招待。
杜衛國有點不好意思:“嗬嗬,我都好幾天沒回家了,連杯熱水都沒有,怠慢了,小馬哥。”
小馬連連擺手,他笑得非常愉快,非常真誠的說:“嘿嘿嘿,杜科長,您跟我還客氣啥啊?按理說,我是死活都不敢讓您喊我一聲小馬哥的。
但是您每次這樣叫我,我就感覺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格外舒坦,熨帖,實在是舍不得拒絕,杜科長,您彆千萬彆見怪啊!”
杜衛國被他逗笑了:“哈哈哈,多大點事啊,小馬哥,按說咱倆年歲差不多,稱呼上一點毛病都沒有。”
“嘿嘿嘿,我就知道,您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杜衛國給小馬遞了一根煙,自己也點了一根,笑嗬嗬的說:
“小馬哥,說說許家是事?”
“噯,我爹找了朋友,把他家查了個底掉,他家~~~”
小馬哥口齒伶俐,很快就說清楚了老許頭的真實情況。
這個老許頭,早年就在磁器口的電影院乾放映員,50年去軋鋼廠乾放映員,60年退休,由他兒子許大茂接班。
放映員在這個時代算是精細活,收入不算低,所以老許頭算是家底挺厚實的。
他的所謂跟腳,說起來就是個玩笑,是在47年的時候,電影院失火,他救了一個大人物家的小孩,小孩的父親是當時北平城的。
變天之後,這個當年的大人物自然也就隱於市井之間了,如今早已是垂垂老矣,黃土都埋到嗓子眼了,不足為懼。
不過他當年救得的那個小孩如今倒是長大成人了,而且還混出來了,叫史文鬥,是城東一帶非常有名的訟棍,就算是在四九城裡也都很是有一號的主。
訟棍就是早先的狀師,後來的律師,嗬嗬,在這個時代,律法比較嚴厲,專政極其強勢,老百姓也是恩怨分明,所以專門給犯人辯護的人自然名聲都不咋的,所以叫訟棍。
不過史文鬥是個貪財如命的主,就算是老許頭小時候曾經救過他,也是毫不客氣的狠狠刮了老許頭一筆,老許頭家裡雖然還不至於彈儘糧絕,揭不開鍋,但是也是傷了筋骨了。
他來四合院收完東西之後,也確實隔天就轉手就把收音機以180塊錢的價格給賣了出去。
不僅如此,就連舊家具,被褥啥的也都買了幾十塊錢,看來是真是需要回血啊?
聽完老許頭的底細,杜衛國也就心裡有底了,根本紙老虎一隻,塚中枯骨而已,根本不足為懼。
至於那個什麼史文鬥彆看他現在蹦躂得挺歡,到了大風暴時期,自己直接就得死無葬身之地,骨頭渣滓都剩不下,嗬嗬,前朝餘孽!
杜衛國和小馬哥又聊了一會,主要是講這幾次戰鬥的過程,一直快到四合院關大門的時辰,才把意猶未儘的小馬給送走了。
杜衛國現在簡直就是男女通吃啊,就是這麼厲害!
禮拜天,杜衛國和楊采玉兵分兩路,楊采玉回家陪孫玉梅,杜衛國去左家公社看望左藍。
暴雨之後的農村道路絕對不是楊采玉能夠自由通過的,道路狀況不明,馱著她可能也不大不方便,於是杜衛國決定獨自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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