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六毫不猶豫的說:“10斤棉花,8米布。”
杜衛國從衣服兜裡掏出一小疊票,點出如數的棉花票和布票給了殷老六,他現在空間已經用的賊溜了,隨心所欲,毫無一絲破綻。
給完了棉花票,杜衛國又問:“殷師傅,你們三個人的工錢,你算了多少?黃桂蘭工錢你又給了多少?”
殷老六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笑著說:“領導,一共就半天的活,也不累,這冬天我們閒著也是閒著,就沒算工錢,那黃桂蘭也是死活不要工錢,她說她欠你的太多了,難得有個機會能幫你乾點事情。”
果然如此,杜衛國有些麵色不愉把手裡的錢,抽出10塊錢塞到殷老六的手上:
“這樣,殷師傅,崔師傅你們一人3塊,小崔師傅2塊,黃桂蘭2塊,乾活拿錢,天經地義,我不多給你們也彆嫌少。”
說實話3塊錢工錢確實有點多,但是昨天下雪,肯定有不少房子倒塌,他們今天肯定不缺活,而且他們活好,也算是合理吧。
殷老六拿著錢,表情略微有點為難的說:“就這麼點活,真不用這麼多的,再說那黃桂蘭她死活不要錢,我也沒辦法啊。”
杜衛國給他們三一人發了一顆華子,還幫他們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根。
吐了一口煙,杜衛國才溫聲說:“殷師傅,你就彆客氣了,這大雪天的你們折騰了一天肯定不容易,你們這手藝對得起這工錢,至於黃桂蘭那邊,你把錢給她買成棒子麵,她還能把糧食扔了啊?”
殷老六被誇得笑得見眉不見眼的,3塊錢倒是不至於,主要是杜衛國認可他們的手藝:
“嗬嗬嗬,領導,還是您有辦法,我明天就這麼辦,她說大後天一準就能做好,到時候我給您送過來。”
杜衛國輕輕的擺了擺手:“不用了,殷師傅,你可彆來回折騰了,我正好禮拜天休息要回軋鋼廠一趟,到時候我自己去取就行了。”
“那也行。”
一根煙抽完,杜衛國把煙頭扔進煤爐子:“殷師傅,因為下雪了,路不好走,我今天就不留你們吃飯了,改天我再請你們吃飯。”
“嗨,您太客氣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不得不說,殷老六他們的手藝是真的沒得說,他們收拾完之後,房間裡的溫度變得很好,杜衛國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安穩覺,早上第二天起床,小煤爐裡還剩了點餘火呢。
不愧是老手藝人啊!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風平浪靜,天下太平的,杜衛國也並沒有天天去早點鋪子吃飯和莫蘭偶遇,偶爾他也會自己在公寓對付一口,反正他現在空間裡存貨挺豐富的,不愁吃喝。
莫蘭這兩天多多少少有點上頭了,如果杜衛國沒去吃早飯,她隔天遇見他的時候,一準會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上一句:
“昨天早上咋沒看見你呢?是睡過頭了?”
杜衛國通常都是一邊吃飯一邊隨意的“嗯”一聲,敷衍的十分明顯,莫蘭每每都是額頭青筋直跳。
嗯你妹啊!
禮拜六的時候,杜衛國和莫蘭在早點鋪子遇見了,她是天天都來這吃飯,幾乎是雷打不動的。
正吃飯的時候,莫蘭突然抬起頭,輕聲問:“杜衛國,你明天休息有啥安排嗎?我想請你幫點忙。”
杜衛國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說:“啥忙?”
莫蘭語氣有些唏噓的說:“我都回國一年多了,但是故宮還沒去過呢,我想去看看,你要是有空,幫我拍幾張照片唄?”
“哦,對不起,我明天有事,周末我要陪我對象,不能幫你這個忙了。”
杜衛國用非常詫異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硬邦邦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就又開始低頭乾飯了,莫蘭頓時氣的柳眉倒豎,她是真的吃味了。
瑪德,在你眼裡,我難道就這麼沒有魅力嗎?你這是什麼眼神?嘲笑我自不量力嗎?
莫蘭現在已經算是初步入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