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彆說農家了,你看黃桂蘭家的四個孩子,20年後四九城城工人家庭,不都是大妮,二妮的取名嗎?
邱葉紅這名字,多少是有點詩意的,而且還帶著點風塵的氣息,反而是更像是個藝名。
現在通過這份簡陋粗鄙的記錄,杜蔚國暫時也沒辦法確定什麼,眼下就隻好先把全部精力都投放到郭芙的身上了。
“阿紅,我一會先送你去醫院吧,這幾天你受點辛苦,一定要把這個邱葉紅給我牢牢釘死了,切記,一定要注意她極有可能會自殺!”
唐阿紅也覺得整件事情很是蹊蹺,她非常堅定的點了點頭:
“杜科,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證,她一根毫毛都不會掉的。”
隨後,杜蔚國又簡單的布置了一下保衛科最近的工作,就開車離開了研究院。
先把唐阿紅送到邱葉紅搶救住院的醫院,還特意去病房裡看了她一眼,果然是個清麗佳人,如今的她都已經40多歲了,依然算得上是風姿綽約。
醫生說她是由於臟器受損,失血過多導致的暈厥,手術輸血過後,大概2到3天之內就能醒.
但是她的後腦也有淤青,有可能造成輕中度的腦震蕩,所以蘇醒的時間也可能會延遲。
杜蔚國對此倒是不置可否,並沒有多說什麼,他換位思考,如果他是邱葉紅,死誌十分堅定。
很有可能即便是醒了,她也會裝做昏迷,然後再伺機自裁。
所以,除了唐阿紅之外,其他幾位在醫院負責輪值的同誌,杜蔚國也細致白牙,不厭其煩的又重新交待了一遍。
杜蔚國和安衛民彙合之後,兩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彼此的信息,有點遺憾的是兩邊都是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杜蔚國這邊邱葉紅還在昏迷,記錄由於過於簡陋,暫時沒啥有價值的信息,無可奈何。
但是郭芙這個小姑娘的表現可就讓人十分玩味了。
她既不哭也不鬨,更沒有過激的反應,甚至也不要求回家,也不要求見媽媽。
但是無論你怎麼套話,她就是咬定青山不放鬆,全程一言不發,沉默以對,據安衛民判斷,她很有可能已經知道家裡出事了,甚至已經知道最終的結果了。
杜蔚國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現在已經是下午5點3刻鐘了:
“安處,郭芙她來了幾個小時了?問詢期間她吃飯了嗎?喝水了嗎?上過廁所嗎?”
安衛民此時示意了身邊的一位女同誌來回答,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溫和很舒服,應該是專門訓練過的,她回答到:
“杜科長,郭芙她到我們這已經將近5個小時,期間她沒有吃過東西,沒有喝過水,也沒有上過廁所。”
杜蔚國眉頭一挑,輕聲問道:“同誌,那你感覺,她的態度很抗拒嗎?”
這位女同誌輕輕的搖了搖頭:
“也談不上很抗拒,就是單純的不配合而已,她是受害人,我們也不能用強硬的手段,所以現在的局麵就算僵持住了。”
杜蔚國此時又接著問道:“那你判斷,她現在有自殺或者自我殘的傾向嗎?”
這位女同誌十分堅定的搖了搖頭:“杜科長,這點我完全可以確定,她絕對沒有這個方麵的傾向。”
杜蔚國點了點頭,對這位女同誌說:
“同誌,你去想辦法先帶她上個廁所吧,我想這個她是不會拒絕的,然後接下來的工作,我再和安處長商量一下。”
女同誌簡單的應了一句:“好的。”
說完之後她就轉身回了郭芙所在的問詢室,安衛民看著緊皺眉頭,若有所思的杜蔚國,還以為他是有些著急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言安慰:
“小杜,你這是想啥呢?這樣的情況在辦案過程中是很常見的,你不用著急的。
現在都快到5點了,我們這單位附近有一家清真餡餅店,他家的餡餅和羊湯是四九城一絕,要不咱們一起去吃口飯?然後邊吃邊聊?”
杜蔚國一聽這話頓時就露出了八顆雪白的大牙,摸了空空如也的肚子,笑著調侃道:
“嘿嘿!安處您局氣,您這糖衣炮彈的攻勢可是有點厲害啊!我都快繳械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