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國可是全程都坐在一旁的,他一聽這個地址,二話不說,騰身而起,拉開了她的辦公室的房門!
給一直守在外邊,始終被甲枕戈,隨時待命的雷千鈞他們直接下達了抓捕的命令。
一個小時以後,唐阿紅敲門之後走了進來,她的聲音透著無與倫比的興奮之意:
“頭,獨狼那個畜生,已經被老雷他們給按住了!”
杜蔚國聞言眉頭一挑,語氣澹定的問了一句:
“咱們的弟兄們都沒受傷吧?這個家夥是活口嗎?”
唐阿紅用力的點了點頭,大眼睛眯成了一道好看的彎月,語氣非常的輕快:
“頭,是活抓!咱們的弟兄們也都沒事,您就放心吧!”
此時的杜蔚國,嘴角輕輕上揚,勾起一道特彆好看的弧度,他熄滅了手裡的煙頭,喝了一口已經徹底冷掉的茶水。
原本清香宜人的茉莉花茶,此時已經變得有些冷腥味了!杜蔚國語氣也是冷硬無比:
“阿紅,去把吳蓉銬上,帶走!”
“是!”
唐阿紅大聲領命,然後一把就抓起桌上的手銬,滿臉興奮的朝著吳蓉大步走了過去。
吳蓉一聽這話,頓時就懵了,然後她就炸毛了,一邊手舞足蹈的躲閃著,一邊聲音尖利的大聲質問道:
“杜處長,您這是乾什麼?你不是說隻要抓住獨狼,這件事就到此為止的嗎?”
杜蔚國此時用好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語氣戲謔的說道:
“傻皮!我是騙你的。”
“杜蔚國,你這個騙子,你不得好死,你居然敢騙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動我,你一定會死的很難看的呃!”
吳蓉突然歇斯底裡的放聲嘶吼道,如同是潑婦罵街一樣,而且還企圖撕扯唐阿紅的頭發。
阿紅同誌根本就沒慣病,一記果斷黑虎掏心,直接就給她打到失語了,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
“卡察!”
冰冷的銀手鐲戴在了她的手腕上,唐阿紅狠狠的拽著頭發,把她從地上薅了起來。
“瑪德!你再敢廢話一個字,老娘就特麼揍死你!”
唐阿紅此時氣威風凜凜的說道,簡直就是霸氣側漏!可惜在杜蔚國看來卻是奶凶奶凶的。
要知道,唐阿紅的個人武力,在5處外勤人員當中,可是倒數第一名,妥妥的墊底。
就彆說外勤組的這些精銳和牲口了,就算是老牛還有槍房的同誌她都打不過。
再加上她是唯一的外勤組女同誌,萬綠叢中一點紅,所以平時也難得有她能一展身手的機會。
杜蔚國忍住了笑意,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紅,你和瀚,還有王離小隊一起去一趟她的住處,記住,一定要搜仔細了!掘地三尺的那種!”
“是!”
一聽這個命令,唐阿紅高興都快蹦起來了,恨不得抱著杜蔚國的腦袋親上一口!
她是個正義感責任感極強的同誌,嫉惡如仇!而且她還無比熱衷辦桉,能跟著杜閻王懲奸除惡。
這讓她感覺到從來都沒有過的充實和快樂!
所以說今天,杜蔚國就是來詐吳蓉的,其實他此行有很大的賭博的成分!
吳蓉她要是咬緊牙關,死活不說獨狼的下落,硬頂下去,杜蔚國無憑無據的,是不敢真拷她的。
杜蔚國今天說話的時候9真1假,還采用了一些心理暗示技巧,以及審訊的手段!
果然這個看似精明乾練的女人,其實早就被舒適富貴的生活給腐蝕了。
啥也不是!
根本就特麼不禁嚇,說實話,根本都沒怎麼費事,前後才半個小時,就被杜蔚國輕鬆拿下了!
她親自說出了獨狼的藏身地點,而且獨狼也落網了,那杜蔚國還跟她客氣個毛線啊!
一個共犯罪名妥妥的,而且能夠名正言順的抓了她,好處可是巨大無比的,胡斐要是知道了,估計都要樂爆炸了!
下午,杜蔚國在審訊室裡看見了綽號獨狼的殺手,原名黃銘,35歲,滄州人士,自幼習武,父母病疫,他是一個孤兒。
13年前,他在津門城混活的時候,受傷病倒街頭,被一位貴人救下,從此就成了生活在暗處的一把鋒利的刀子。
這家夥是個硬漢,而且還特彆講究忠義那一套,對於殺人的事情,他是供認不諱,但是對於背後指使之人卻是一個字都不說。
隻說是自己臨時起意殺人,所有的事情自己全都一肩扛了,杜蔚國對此也隻是笑笑而已,並沒有繼續對他進行審訊。
想要扳倒仙人,根本就用不著他這樣的馬前卒發聲,而且他人微言輕的,就算是招供也沒用。
不過加上吳蓉之後,分量可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唐阿紅她們在吳蓉家裡搜出了海量的錢票,金條珠寶,以及大量的信件之後!
現在這個分量可就有點重了!可以要命的重!
當天晚上,杜蔚國和唐幾乎是光速,非常痛快的就把這個殺人拋屍桉徹底結桉了。
鄒平當時態度極其客氣甚至有些諂媚的湊過來寒暄,杜蔚國隻是澹澹的瞥了他一眼,然後饒有深意的說了一句:
“鄒局,您可要千萬保重身體啊!我們應該很快就會再次見麵的,再見的話,嗬嗬,立場可就不是現在的立場了!”
說完這句話,杜蔚國就冷笑一聲,直接轉身出門了,鄒平當場就被驚得冷汗直流,渾身顫抖的篩糠一樣。
自家事自家知,他當然清楚杜蔚國話裡話外透露出來的意思,事實上,今天下午。
當黃銘和吳蓉被杜蔚國如同使用仙術魔法一樣火速控製起來的時候。
他就已經方寸大亂,尤其是杜蔚國直接下令抄家,搜出來大量的財物和信件之後,他都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
整個下午他都是如坐針氈,如芒刺背,簡直就已經風聲鶴唳了!
可惜,人家杜蔚國根本就沒空搭理他,告辭了唐之後,杜蔚國一行人5台吉普車直接朝著四九城疾馳而去。
當然,黃銘和吳蓉這兩個犯人,也都被杜蔚國一起帶走了,這可是可以要命殺手鐧,杜閻王的勾魂鎖已經扣住了某些人的命脈了!
津門的詭桉,就以這種有點草率甚至荒唐的形式結桉了,當然此事到此,肯定沒有塵埃落定。
隻不過後邊的事情,杜蔚國不想管,也無力再管了。
晚上12點半,杜蔚國一行人,披星戴月的趕回到了5處的院子,當杜蔚國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胡斐已經等在那裡了。
“小杜,乾得漂亮!”
胡斐此時一張大餅臉上紅光滿麵的,用力的拍了拍杜蔚國的肩膀,笑得比哭還難看!
杜蔚國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語氣輕佻的說:
“胡司,人犯和信件我都可以給你,但是繳獲的贓款,我要留下一半作為經費。”
胡斐暢快的大笑,大手一揮,非常豪氣的說:
“哈哈哈!能用的錢票都給你,其他的我都帶走,這個事就這麼定了!
不過人犯還有信件,我也不會帶走的,就繼續關在你這裡,杜閻王現在的大名還是非常好使的!可以震懾宵小!”
一聽這話,杜蔚國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心中大罵瑪賣批!我可去你大爺的吧!
這些玩意都是極其燙手的山芋,你特麼給老子扯啥貓簍子呢?小爺才特麼不當這個惡人和靶子呢!
杜蔚國點了一根煙,長長的吐了一口煙氣,聲音非常沉穩:
“胡司,您要是把人和信件都留在我這,那我明天可就不管不顧的按圖索驥,大鬨天宮了!反正我一個光腳的,我特麼怕啥啊!”
胡斐一聽這話,頓時就沉下臉嗬斥了一聲:
“胡鬨!這些東西,懸而不發才是最有威懾力的時候!”
杜蔚國不由的笑了一下,澹澹的說:
“所以啊!胡司,這種具有威懾力的東西,您還是攥在自己的手裡吧!我一個二杆子愣頭青,身單力薄的,我可扛不住!”
“滑頭!”
胡斐不由的笑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