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現場我沒有發現蛛絲馬跡,也沒有聞到任何的異味,但是狗的嗅覺是人類的1200多倍。
離魂香,顧名思義,這是一種香,出動我的大狗,必然是有所收獲!
閻王帶狗,我特麼就問你們怕不怕?
1個小時之後,當天色已經漸晚的時候,四九城裡很多下班回家的工人同誌都看到了非常震撼的一幕。
四條雄壯如同雄獅一樣的黑色大狗,正在大街小巷之中快速的狂奔,它們的後邊還拽著一個騎自行車紅臉蛋的漢子。
這漢子的嘴裡不停的呼喝著,但是顯然他是有點緊張的,嘴唇都有點白。
這裡可不是空曠無人的莽莽草地,他現在騎得是自行車,不是駿馬,這裡房屋密集,人多車多的,白音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而在他後邊,一大群騎著自行車的身形極其彪悍男人,正在瘋狂的追趕著,看見這個唬人陣勢,但凡遇見的行人路人紛紛躲閃。
個彆在帽子胡同見過杜蔚國家這四條大狗的群眾,立刻就把這件事給宣揚了出去!
這一見聞很快就有了最新版本的都市傳說,什麼野狗王出現,傷了多條無辜人命,惹出了殺神杜閻王親自出手追趕!
還有人說,是杜閻王養得幾條土狗,變成了諦聽神獸,協助他捉拿偷吃小兒心肝的邪修!
丫的,這特麼傳的有鼻子有眼,言之鑿鑿的,連杜蔚國本人都特麼快信了!
很快,天色徹底變暗,一行人在四條雄壯大狗的帶領下也徹底離開了四九城城區的範圍,到達了京城的南郊地帶。
到了郊外,行人變得稀少,這幾條大狗跑得可就更歡實了,顯然平時在院子裡也是憋悶壞了,好在它們都是順著大路跑。
杜蔚國他們出城之後,就換成了吉普車,緊緊跟著獒犬的後邊,出城大概跑了能有10多公裡的時候。
大狗們跑下了公路,朝著一條土路拐了下去,杜蔚國連忙用車喇叭打出信號,巴音出立刻發響亮的口哨指令,讓幾條大狗也停了下來。
5處的行動車隊也紛紛停了下來,大家夥都湊到了杜蔚國的跟前,杜蔚國沉聲問道:
“這是哪裡?”
葛滿倉號這家夥可是稱活地圖的,他天生對道路和痕跡及其敏感,四九城附近的大路小路他都已經爛熟於心了。
他手裡拿著地圖,但是根本就沒看,甚至連想到沒想,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到:
“頭,我們現在才剛過涼水河,前麵應該就是長子營公社了,再往前不遠就是鳳港減河,哪裡就算是廊坊地界了!”
杜蔚國馬上就從老葛手裡接過地圖,裝模作樣的用手電照明仔細查看了一下地圖,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長子營這片地域夾在兩條河流和兩條道路中間,勉強算是一塊濕地。
這裡的地形不錯,沿著當前這條大路向前不到20公裡就是廊坊城,向東一公裡就是去津門城的大路。
而前麵的這條鳳港減河雖然不起眼,但是卻可以東連接潮白河,而潮白河是可以直接穿過津門出海的一條大河。
而且由於濕地環境,這周圍除了公社的農田之外,周圍樹木雜草叢生,隱蔽地點不少,確實是一片利於隱藏和逃亡的好地方。
杜蔚國此時點了點頭,把地圖重新遞給了葛滿倉,然後語氣沉穩的說道:
“老葛,你是咱們這裡,最精熟路線的人了,這長子營的東邊明顯是有出路的,如果桉犯真的要逃竄。
最有可能向東逃到京津冀大路上去,當然也有可能通過這條小河逃走,老葛,你帶著手下小隊,繞過這個公社,去給我把東邊的出路死死守住!”
“是!”
葛滿倉低聲應答到,杜蔚國拍了拍他的肩膀,囑咐了一句:
“老葛,務必要注意安全,必要時可以直接擊斃。”
“明白!”
老葛沉穩的點了一下頭,老葛轉身走回吉普車,很快,老葛小隊的2台車調轉車頭,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了。
杜蔚國此時站在路邊,老雷,王離,巴音早都都湊了過來,圍攏著他,當然,就連四條大狗也都湊了過了。
“頭,現在什麼情況?”
老雷輕聲問道,杜蔚國看了一眼不遠處燈光點點的長個營公社,澹澹的說了一句。
“現在是8點13分,咱們原地休息20分鐘,補充食物,水分,整理裝備,8點33分,我們棄車徒步行進!”
“是!”
眾人低聲回應,然後分彆回到各種的車上,杜蔚國也從王離手裡接過了水壺。
自己先是喝了一口,然後又倒在了手上,親昵喂那條叫做賽虎的雄性大狗喝水。
杜蔚國還掏出一塊壓縮餅乾,一起喂了給賽虎。
能接受他的投喂,證明這條大狗已經把他當成自己人和半個主人了,對於這一點,連巴音都嘖嘖稱奇!
賽虎可是除了他之外,這還是第一次接受一個外人的喂食呢!
今天晚上是個陰天,烏雲遮蔽,星月無光,修整過後,杜蔚國等一行人在黑暗中由幾條獒犬引領著,慢慢的摸進了村子。
晚上8點半,這個時間,如果是放在後世,可能很多996社畜都還沒有下班呢,而且距離燈紅酒綠的夜生活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呢。
但是如今這個時代,尤其是缺少娛樂的鄉下。
這會,公社裡大多數的人家都已經熄燈睡覺了,有媳婦的自然是抱著媳婦繼續努力造娃,沒有媳婦的光棍就隻能抱著被子硬熬了。
一般但凡是公社,就算是條件再差,總是會養幾條土狗的,杜蔚國這麼大一幫人進村。
按照常理,這些土狗早就應該吠叫起來報警了,但是如今卻一聲都不吭,紛紛夾著尾巴鑽進狗窩或者縮到了角落裡去。
這就是蒙古獒的神異之處了,這屬於同類之間的血脈威壓,其實在人類社會,這種情況也是存在的。
但是筆者就不具體舉例了,會被關小黑屋的,反正是一定存在的!
說道這個,那就不得不提一句蒙古獒的另外一個神異之處了,就是它們不叫。
反正這四條雄壯的大狗,在四合院裡都已經生活了10來天了,一次都沒有叫過。
巴音解釋過,平時在沒有危險的情況下,蒙古獒是不會叫的,甚至連戰鬥的時候,隻至少偶爾低吼!
會咬的狗不叫,原來是從它們這來的啊。
半個小時的時間,杜蔚國一行人悄無聲息的從西到東的穿越了整個公社,眼看都已經要出村了,前麵就是一片荒地了。
杜蔚國舉起手,示意隊伍停下,然後他把人群當中一個獐頭鼠目的家夥給揪了出來。
這家夥剛剛正趴在一戶人家的窗戶邊上偷窺呢,被杜蔚國指揮王離給順手拿下了。
杜蔚國可不想驚動公社的群眾或者書記,一來動靜太大,特彆容易打草驚蛇!
二來是誰特麼知道他是黑是白啊?嫌疑人既然能藏在這裡,肯定和公社是有一些淵源的。
杜蔚國現在沒工夫搭理這些破事,他擁有自己的驕傲!他是執行斬首行動的神兵利刃,這些需要扯皮的慢工細活,他沒空也不屑於做。
杜蔚國伸手扣住這個男人的肩膀,他的半邊身子頓時就麻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杜蔚國語氣澹澹的問道:“前麵是什麼地方,有能住人的地方嗎?”
“有,有~前邊是我們公社的漁場,裡邊有宿舍,不過現在還沒到季節,所以沒人。”
漁場?
一聽這個,杜蔚國的眉頭頓時一皺,目光一凝,手上不由的加上了一絲力道。
這個猥瑣的男人感激自己的肩膀都要碎了,馬上就疼得冷汗直流,非常知趣的用手捂住了嘴巴才勉強沒有叫喊出聲。
剛才杜蔚國就已經說了,他膽敢喊叫一聲,當場擊斃!所以他連一聲都不敢叫。
杜蔚國此刻的聲音變得凜冽起來:“漁場裡有船嗎?”
“有,有,都是我們公社秋天撈魚時候用的,領導,我這胳膊實在太疼了~”
這個男人此時的聲音已經都帶著哭腔了,杜蔚國鄙夷的瞥了他一眼,鬆開了手,繼續問道:
“今天有沒有外人來到你們公社?或者有沒有人去過漁場?”
這個男人的眼珠子此時滴溜溜的亂轉,老雷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低吼了一聲:
“你特麼要是膽敢胡說八道,借機栽贓,我特麼讓你蹲一輩子笆籬子!”
這個男人一聽這話,頓時身子一顫,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
“我白天就光在家睡覺了,啥也不知道,下午之後我就沒看見有人往這邊來。”
杜蔚國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低聲說道:“現在,帶我去漁場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