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了,我一定會把你做成我最得意的作品!”
這個藏頭露尾,胡吹大氣的女人,一邊說話的時候,一邊她的眼鏡異變突生,她的童孔和眼白都變成了詭異的灰白色。
而且她還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朵鮮豔無比,嬌豔欲滴的黃色菊花,她用一種非常古怪的手勢捏著這朵菊花的枝條。
此時此刻,一種無形的氣場散開,這個宅子房簷上懸掛的風鈴猛響,後院的黑貓也淒厲的嚎叫起來。
這個女人灰白一片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杜蔚國,手指輕動,才剛剛要旋轉手裡的鮮豔菊花。
這就此時,她的脖子前端猛然突出了一截帶血的鋒利刀身,隨即刀身一橫,輕輕的向左一豁,直接就把她的脖子切開了一半。
這個女人的聲音和動作全部都戛然而止,僵立當場,手裡的菊花無力的滑落。
前院的烏鴉,後院的黑貓,幾乎同時都發出了無法形容的哀嚎聲。
如同是百鬼夜行一般,聲勢極其駭人!
剛剛本來杜蔚國是想聽聽這個東瀛娘們到底要說些什麼的,但是當這個邪門的女人拿出這朵菊花的瞬間。
杜蔚國的腦海之中,感受到了非常強烈的警兆,他毫不遲疑,當即就使用了他的必殺,輕易絕對不會動用的閃爍技能。
果然,神技一出,誰與爭鋒,詭異的女人被一擊斃命!
不過,即便如此,這個女人手裡的菊花還是掉落了兩片,杜蔚國瞬間就感覺身上莫名的一陣惡寒。
丫的,中招了!
杜蔚國的眼神當中閃過一絲狠戾,猛地抽出小唐刀,騰身而起,武士刀用力的一揮,這個女人的頭顱頓時衝天而起!
不過她的被斬首之後,卻並沒有出現脖腔血濺5尺的盛況,她的傷口處隻是汩汩的流出了一些暗紅色,類似墨汁一樣的粘稠血液。
即便是隔著厚厚的黑布,杜蔚國依然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道,熏人欲吐。
杜蔚國連忙收起小唐刀,用手捂住口鼻,非常嫌棄撇了撇嘴,退後了好幾步,避開這些詭異的血液。
半小時之後。
這處看似雅致幽靜的東瀛庭院,燃起了衝天的大火,伴隨著一股奇臭難聞的味道。
碩大的紅眼烏鴉,哀嚎著在大火之上盤旋不去,最終紛紛墜落到了火海之中。
杜蔚國此時站在不遠處的一處山坡之上,麵無表情,眼神冰冷的看著這烈焰和火光。
他的嘴角,此時還掛著一絲充滿譏諷的冷笑。
殺人放火,毀屍滅跡這套業務,再從登錄港島之後,杜閻王最近倒是乾得越發的純熟了,都已經有點駕輕熟就的感覺了。
這種完全不受拘束的快意恩仇,肆意妄為,果然心中爽利痛快!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杜蔚國感覺胸中一直堆積的忿怨之氣都消散不少。
扔掉了手裡的煙頭,轉身遠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翌日,昨晚的烏雲已經散儘,今天是個晴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才剛剛露出海麵,還沒有普照大地的時候。
一向習慣早起練功上香的九叔才剛剛打開房門,準備去掉夜壺的時候,發現杜蔚國正倚在他家的門口抽煙。
杜蔚國此時的身上還是濕漉漉的,臉色也有點發白,印堂處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青氣,不過他神情倒是十分的沉靜。
看見九叔,杜蔚國還微笑著打了一個招呼:“九叔,早上好啊,我有點事情,恐怕還是需要麻煩您一下。”
九叔神色又驚又喜,他看了一眼左右鄰居,時辰還早,大家夥都還沒有起床開門。
他趕緊伸手,一把就杜蔚國拉進了屋子,皺著眉頭,語氣焦急的問道:
“這麼早,根本就沒有輪渡,你是從九龍遊過來的嗎?怎麼了?是不是遇見麻煩了?”
九叔問了一連串的問題,杜蔚國笑了一下,風輕雲澹的點了點頭,語氣也非常的平靜:
“嗯,我淩晨乾掉那個操縱行屍的雜碎之後,先從九龍碼頭遊到了港島,然後再從港島的碼頭一路遊過來的。
九叔,那個會操縱行屍的家夥應該是已經被我滅了,一刀梟首!她的老窩也被我一把火給燒了,但是我有一些疑問,得向您請教一下!”
九叔此時的表情非常的驚愕,不由的長大了嘴巴,他已經預料到杜蔚國很強了,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能強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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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特麼根本就已經不是人類能夠做到的事情了,杜蔚國現在在他眼裡根本就是一個人形凶獸或者說天神下凡了!
先不說杜蔚國大戰之後,依然有餘力從九龍生生的遊到了大嶼山,這樣的事情,隻能說明他的體力超凡脫俗。
單說這操縱行屍的東瀛九菊一門,這個門派的術法雖然隻是脫胎於華夏的奇門遁甲的左道旁門。
但是畢竟已經發展了上千年,如今已經演變的邪門異常。
各種要命的手段防不勝防,非常的難以應對,普通人不管是啥身手,就算是趙子龍再生,也絕對是十死無生。
就算是九叔他自己親自上場,估計也隻能說是勝負難料,而且他如果沒有稱手的家夥事,輸麵可能還要更大一些,頂多隻能保證自己重傷不死而已!
眼前這個不知姓名的過江猛龍,他雖然命格奇偉,身手超絕,煞氣衝天,但是他終究隻是一個普通人啊!
並不是道門中人,對付行屍,憑借高超或許能夠手到擒來,但是對付九菊一門的邪道高手,撲街下場幾乎已經板上釘釘了。
昨天下午的時候,九叔就已經勸了杜蔚國很久,讓他趕緊想辦法趕緊回到華夏去。
哪裡到處都有高人坐鎮,像東瀛九菊一門這樣的邪門歪道是萬萬不敢踏足的。
九叔當時都甚至都已經提出了,可以想辦法幫他想辦法找一艘船的提議,但是杜蔚國依然隻是笑著拒絕了。
就算沒有帶唐先生回歸的任務,這個勞什子九菊一門,他也是必然要鏟除的。
斬草必除根,都已經成為鐫刻在他骨子裡的信條了!
話說九叔,他昨天晚上一直都沒睡,他心中無限感慨一位英才即將隕落,他有好幾次都猶豫要不要親自過海去一趟九龍。
可是當他看見家裡早亡大哥托孤的唯一骨血,隻有7歲大的小侄子,他還是咬牙硬起了心腸,終究沒有去。
可是九叔萬萬沒想到人家杜蔚國不僅毫發無傷,而且隻是一夜之間,就已經除掉了這些魑魅魍魎。
之後他甚至還有餘力從九龍一路遊過來請教問題。
如今看來,這家夥果然不愧是過江猛龍,藝高人膽大啊!本事通天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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