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國也就沒有再問什麼了。
他不是神仙,未卜先知,也不是福爾摩斯,神機妙算,眼下的局麵,根本就沒啥特彆的好的辦法。
沒得說,怎麼也得上山一探究竟才行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目光灼灼的看著杜蔚國,想看看他能說出什麼高屋建瓴的意見來。
杜蔚國不由苦笑,語氣自嘲的說道:
「我說各位領導,你們可都是前輩高人,我一個黃毛小子,也不是神仙,哪有什麼靈犀一點的本事啊!
眼下這個情況詭異,我也是毫無頭緒,除了明天早上親自上山一趟,也是彆無他法!」
一聽這話,大家夥看他的眼光頓時就變得柔和了很多。
畢竟在場的這些領導,基本上也都是老刑偵,大家夥都是明眼人。
關於這個桉子,能想到的各種可能性,杜蔚國到達之前,大家夥基本上都已經考慮到了。
杜蔚國乾脆利落的認慫,承認自己也沒轍。….
不僅不會被人厭煩,反而更顯得光明磊落,總比硬凹一些非常蹩腳的假設要上乘的多。
最關鍵的一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眼下這個區域一定是有問題的。
按照現在的局勢,黃旗山的這個扇形地帶,已經不啻於陰曹地府,龍潭虎穴了。
而杜蔚國並沒有讓彆人去繼續去試錯,而是旗幟鮮明的表達了,明天一早,親自上去一趟。
正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杜蔚國他現在放在這裡,勉強也算是位高權重了,可是他依然願意親身涉險。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憑他這份勇氣和格局,就值得點讚了!
簡單的交流了幾句,都已經淩晨1點多了,杜蔚國告彆眾人,回到了招待所的房間。
客廳裡並沒有亮燈,臥室的門也關著,靜悄悄的。
杜蔚國感覺有些疲憊,摸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點了一根煙。
捏了捏有些酸脹的鼻梁,長長的吐出一口煙氣,心緒有些散亂,靜靜的發呆。
臥室的門打開了,一縷燈光順著門縫蔓延出來,印襯著杜蔚國的臉色半明半暗。
楊采玉輕輕的走了出來,慢慢走到杜蔚國的身邊。
一臉心疼的把他的腦袋靠著自己的腹部,愛憐的撫摸著杜蔚國濃密的頭發,語氣輕柔:
「蔚國,累了吧?是不是桉子很麻煩啊?都已經這麼晚了,彆抽煙了,趕緊洗洗睡吧!」
楊采玉一邊說著,一邊把杜蔚國手裡的半截煙頭接了過來,熄滅在茶幾上的煙灰缸裡。
杜蔚國攬住她的腰肢,把楊采玉橫抱在自己的大腿上,把腦袋靠著她的肩膀上。
輕歎來了一口氣,語氣稍微有點沉悶:
「采玉,非常抱歉啊,本來是想陪你出來好好散散心的,沒想到,唉,還真是天有不測風雲啊!」
「嗬,蔚國,彆說傻話,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現在擔負的都是生死存亡的大事。
一舉一動都會涉及安危甚至是生命,大家小家我還是拎得清的。
和我們兩個人的旅程比起來,這些事顯然更有意義。」
楊采玉非常溫柔的輕聲安慰道,杜蔚國歎息一聲,語氣有些無奈:
「我說媳婦啊!我能不能不要這麼深明大義啊?
你不是應該說,無論如何一定都保證自己的安全,這些危險的,容易送死的事情都讓彆人上!」
「去,沒個正行!你把我當成是什麼人了?」
楊采玉啐了一聲,沒好氣的嬌嗔了一句。
杜蔚國輕輕摩挲著她的柔夷,沉默片刻,突然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有些嚴肅:
「采玉,我明天一早就要出門去辦桉了,你在招待所等我。
如果三天時間我都還沒有回來,你就自己先回四九城,我已經和湘省的同誌交待過了,他們會把你送到江城火車站。」
一聽這話,楊采玉的手猛地一緊,變得冰冷一片,眼圈瞬間變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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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蔚國暫時也沒有說什麼話去安慰她,隻是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她。
說實話,這次這個桉子,確實詭異,杜蔚國心裡沒底,也不知道將會麵對什麼。
過了一會,楊采玉聲音有些顫抖的呼喚了一聲
「蔚國~」
杜蔚國回過神,此刻的小白羊已經淚流滿麵了。
杜蔚國心中憐惜之情頓生,連忙伸手幫她擦掉眼淚,溫聲安慰道:
「采玉,彆擔心,我保證我一定會安然無恙的回來的。
隻要你在等著我,就算前方是陰曹地府,十八層地獄,我也一定能夠爬出來!」.
脫發老狗